“萧鼎,你可是有想法。”赵伯恩看着萧鼎的眼睛一亮。
作为现代人的萧鼎可是知道水车一说的,而他对这些都有涉猎,便将知道的水车说给了赵伯恩听,赵伯恩明显再次被震惊了。
“萧鼎,天冷,你桐婶让你们赶紧回去。”两人身后传来桐青安的声音,原来是他两出来,桐婶不放心,便让桐青安来喊两人回去。
萧鼎个子小,地上又有雪,易滑,这不,萧鼎才走了几步,人就摔倒了,桐青安一把上前拉起萧鼎,拍了拍萧鼎身上的土,弯腰蹲下?身,“上来,桐叔背你。”
萧鼎到底是个内里三十多岁的芯子,让桐青安背,异常的别扭,但也知道桐青安是一片好心,他不让背,桐青安是不会站起来的,最后,萧鼎还是让桐青安背着走了,上辈子加上这辈子都四十多岁的人了,这还是头一次有人背他,上辈子亲爹恨不得他死,看到他就跟看到仇人一样,更别说是背他了,在孤儿院,他不爱说话,老师们也不喜欢他,当然好事情也都落不到他头上,虽然他心生冷漠,还是被桐青安这个铁塔般的汉子一点一点的暖热了。
第二日,赵伯恩刚收拾好,门口就响起了敲门声,这个点一般都是萧鼎来找他识字的时间,“进来。”
出乎意料的是,这次进来的不是萧鼎而是桐青安,桐青安涨红着一张脸,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赵伯恩一惊,从坐位上站了起来,“可是萧鼎出事了?”
这时,站在门外的桐婶,见桐青安迟迟不说话,忍不住跟着走了进来,开口替桐青安说道:“赵先生是这样的,昨日咱们不是新得了一头野猪吗?萧鼎这孩子我跟青安看着都喜欢,便将他招为了我家女婿,以前家里没东西,也就没过礼,现在家里有了头野猪,便想着将这礼过了,您是读过书的人,想麻烦赵先生帮我们做个见礼。”
谁说招为上门女婿这时,萧鼎已经同意了,但毕竟是没过礼的,显示不出他们的尊重,这会儿有了赵先生又有了礼,桐婶便想着把这事过一遍,桐青安嘴笨,招上门女婿几个字怎么也说不出口。
桐婶会说话,三言两语便委婉的将话说清楚了,赵伯恩也听清楚了桐婶两口子的意思,只是听完,他整个人都怔住了,他活了五十岁,才初初知道,八岁的幼童知道挖个水池,将鱼养起来,地里干旱,不是郁闷担忧着急干等,而是能想出水车这样的物,这聪颖程度真是罕见,可就是这样有才的人,竟然要给人做童养夫。
只是赵伯恩再一抬头,看到憨厚的桐青安,姿容姣好的秀娘,再想到那个叫桐兮的小女娃,却又无端的觉得两人相配,这种感觉很没有道理,却使得赵伯恩嘴角露出了一丝无奈。
桐婶家道中落,她人长得娇秀,气质不凡,若不是家里遭逢大难,也不会成就了她和桐青安的夫妻缘分,她有七窍玲珑心,萧鼎成了她的女婿后,她为着萧鼎的事处处上心,这段时间,她一直察看者赵伯恩的学识、人品,只觉赵伯恩这人有大才,为人正直,可作为人师。
桐婶思考了良久,想着何时将这事提一提。
三人正商量着,院门口的大门突然被人粗暴的打开,院子里传来一声急促的呼唤,“有人吗?”听到这声,三人据是一怔,此处荫蔽,四周一面临悬,一处山上的林子有迷障,不会用人能闯进来,再来就是两人环水,这出海水临安处有礁石,无论大船小船都是进不来的,此时院中怎么会有人闯进来。
主屋内,桐兮刚醒,小手揉着惺忪的眼皮,整个人还是迷迷怔怔的,这时,被突如其人的巨响惊住,差点失声叫了出来,坐在一旁照顾桐兮的萧鼎,眼疾手快的捂住了桐兮的嘴,“嘘嘘……别说话。”
眼前,是熟悉的萧鼎,看着萧鼎桐兮就不害怕了,她人也不吱声,一双黑黝黝的大眼睛安静的望着萧鼎,示意萧鼎她会乖乖听话,不会出声。
这样乖的桐兮,萧鼎心里忍不住一软,上辈子,像桐兮这么大的孩子那个不是娇养着长大的,他在合作生意的朋友家见过,才三岁的孩子,身后跟着两个保姆,吃个饭,还要哄着追着才吃,像桐兮这样听话的孩子几乎没有。
看着放松下来的桐兮,萧鼎走下火炕,穿上鞋,慢慢的向窗口走去,轻轻的打开窗口,透过窗口的一角,萧鼎看到院门口,走进来一个披头散发的人,那人脸上,身上都是血,看不清脸,身上的衣服也都破烂撕成了条,上面还沾染着血迹,但萧鼎还是一眼就判断出了,那人身上穿的是绸缎料的衣服,不是他们穿的粗布,那人身量有一米七左右,骨架大,因着头发凌乱,无法分清是男是女,那人身后还背着一个极大的包裹,有三个被褥放到里面那么大,包裹是用黑布包着的,上面有土,但没血迹,那人背的很吃力,萧鼎断定,包裹内的东西肯定有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