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吵醒双方大人,楚默把傅棠衣放在了别墅旁边公路上的长椅上,然后勒令夏星心回家拿药箱。
夏星心原本不情不愿,被楚默眼刀子一飞再拳头一吓,整个人就怂了,乖乖当跑腿,还一边回家一边打电话:“喂!被鬼打墙出不去了,你别等了回去吧……命都差点没了还看什么日出,不看,要看你自己看……我怎么?我一直都这样啊,你才发现吗,受不了拉倒,分手,以后别来找我。”
“哎……”毛毛摇头叹气,“星星又失恋了,这都是第四个了。”
傅棠衣失笑:“你表妹还挺好玩儿的”。
“死丫头有病,大晚上跑出去看日出,活得不耐烦了。”楚默牙痒痒地骂,蹲下身握起傅棠衣的脚放在自己腿上再次检查。
她脚板心的地方不知道被玻璃还是什么划一道几厘米的伤口,还在往外流着血,并且伤口周边还沾着泥土和杂草。
他拾起衣服角,在她伤口周围轻轻地擦,抬起头,小声问:“痛吗?”
傅棠衣:“……”
对上那一张被昏黄路灯照得格外柔和、精致的脸,以及那一双黑中带亮,能射进人眼底的眸子,傅棠衣心头啧地一声,觉得这孩子温柔起来能把人心都化成水,连她这种跟时间磨损了上千年的老古董也不例外。
并且她脚底痒痒的,像被羽毛轻轻扫过,那种痒能迅速传达四肢百骸,好像连心里都跟着痒。
痒得她想笑。
于是她笑得格外慈祥、亲切:“嗯,是有点痛,但你别擦了,别把衣服弄脏了。”
刚才打斗太激烈,她没有半点感觉,甚至什么时候受伤的都不知道,现在被楚默这么一问,她还真觉得挺痛了。
“痛吗?那我给你吹吹,吹吹就不痛了。”
毛毛听她这么一说,立马蹲在楚默旁边崛起屁股呼呼地吹。
傅棠衣更想笑了。
“别闹。”楚默拂开毛毛的头,眸光暗淡下来,很是自责地说:“对不起,如果我早点赶回来就好了。”
“不关你的事你道什么歉。”傅棠衣生怕这小子钻牛角尖:“并且你来得及时,正好救我一命,我谢你还来不及呢。”
楚默抿抿唇摇头:“不,如果你不是为了帮我抢回四妹儿的尸骨,就不会惹上那个小胡子和我叔公,他们今晚就不会找上你,是我连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