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默的脸,楚寒气得发抖,哆嗦着手指他:“是你!果然是你!楚家的家业你不想要了是不是,竟然敢在我家里撒野!”
楚默冷冷一笑,像个玩世不恭,戾气深重的叛逆青年:“家业算个屁,连我爸都不屑,你以为我会看得上?除了你,没人在乎!”
话落,就回头继续刚才的动作。
“混帐!你给我住手!你敢动她一下试试!”楚寒气急败坏,举起拐杖就要往楚默背上砸。
“团长!”毛毛惊呼。
傅棠衣快步上前,把那根下垂的拐杖牢牢握住,楚寒体虚力薄,竟然憋得老脸通红也挣脱不了,愤怒之下,竟然急中生智,使出了反间计:“你又是谁?那小子给了你什么好处?只要你帮我阻止他,我给你双倍!”
傅棠衣沉默了片刻叹气,看在对方年老体衰的份上非常诚恳地道:“老先生,我劝您还是省省力气吧,今天我们是一定要把遗体带走的。”
楚寒顿时气急败坏,面目狰狞地大吼:“带她走!你们凭什么!凭什么!她是我的!谁也不许动她。”
他挣扎得太厉害,傅棠衣无奈松手,不料那老头竟然扛不住惯性,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
傅棠衣:“……”
‘砰’地一声棺盖重重砸到地上。
楚寒见状挣扎了几下也没能从地上爬起来,意识到自己再也无力阻止,连棺材也无法靠近时,竟然疯一样笑了,面目扭曲地问:“小子,你执意要带走她,是为了你那个自命清高,但却虚伪无能的父亲吧?”
楚默阴沉着脸回头:“你说他什么?”
“难道不是?”楚寒讽刺地笑:“当年你父亲口口声声说爱小许,却在她死后不过一到一看看就找了一个和她长得像的赝品代替,而那个赝品,就是你的母亲……”
他尾音拖得老长,拉耸的眼皮半眯,眼神锋利得像刀片,企图从对方心里划出一点破绽,他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地说:“是你父亲让你来把小许抢走的吧?怎么,他的遗愿是想小许合葬?但是小子,你这么做对得起你母亲吗?她被人蒙骗做了替身这么多年,难道你还要让他死后也不得安宁吗?”
“……”
这话一出,整个地下室都安静下来了。
毛毛是一脸懵逼,不懂大人间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
傅棠衣在为这老头挑拨离间的本领震惊。
而楚默则是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