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 10 章

也怪他没有心理准备,并且溜得太快,完全没注意自己踩入了一个隐形阵里。

然后就整个地下室警钟大响,所有保卫跟着他追。

要是只论跑的话,他觉得自己长了一双飞毛腿,绝对不会输谁,更何况还有毛毛帮他段后。

怪就怪在后有追兵前有埋伏,地下室的入口竟然还有个小胡子的中年男人等着他。

那小胡子还真不是吃素的,一看就是个道行高深的老手,楚默跟他交起手竟然占不到便宜。

最后寡不敌众挨了一脚,还是靠毛毛的‘狮吼功’才脱的身。

“狮吼功”其实就是鬼婴的尖叫,尖锐刺耳,能震得人头晕。

哎,终究怪自己道行太浅了。

傅棠衣了解事情经过,一时无语。

普通人就算想藏一俱尸骨也不用养术士、布驱魔阵,除非他另有用处,而楚默运气不好,正好碰到。

可事情已经这样了,她只能安慰:“楚默,你别难过,先养伤,你母亲的事总会有办法的。”

楚默点头:“嗯,谢谢,很晚了,你快回去睡觉吧。”

傅棠衣:“你也睡吧,明晚我陪你一起。”

楚默:“……”

陪他一起?

什么意思?

只可惜不等他消化,傅棠衣已经豪迈地切了电话。

楚默回房重新躺在床上,可要想闭眼就睡却没那么容易。

如果他没会错意的话,傅棠衣最后一句话的意思已经不是要帮他,而是要罩他的意思吧。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女生罩,楚默心里滋味奇妙得无法用语言形容。

不过经过今晚这一糟,苏扬和夏燿说什么也不让楚默擅自行动。

第二天一大早,夫妻俩一起去找楚寒,企图来一场成人之间的谈判。

但结果可想而知,就算明知道是楚寒做的手脚又如何,无凭无据,对方咬死不承认,谁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苏扬甚至拿泄露楚寒病情的事作要挟,仍旧没有半点效果。

那老头仗着自己命不久已,全然一副视金钱如粪土,视权势如浮云的洒脱样,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拉着楚默母亲的尸骨给他陪葬。

苏扬和夏燿碰了一鼻子灰回家,气得团团转,再加上两人都是暴脾气,差点没把地板跺穿。

楚默坐在一边也懒得劝,心里琢磨晚上该怎么躲过舅舅舅妈的封锁溜出去。

楚家他是一定要去的,不把老妈尸骨抢回来他誓不为人。

并且他算是明白了,跟楚寒那种抱着必死决心,死猪不怕开水汤的糟老头儿讲道理、讲法律都是狗屁,拳头硬过一切!

夜里11点,楚默摸着黑来到阳台上,四下望了望,然后从手腕上取下一根红色的绳子并捏着绳子两头使劲往外拉,绳子被越拉越长,十厘米的长度一转眼变成了几米,但是很快,那绳子竟然像活了一样自作主张越缩越短。

楚默顿时气得瞪眼:“曲曲儿,你个窝囊货再缩一下试试,信不信我把你一把火烧了。”

那绳子像是受了惊吓,全身抖成了波浪线,但也听话地没再敢缩短。

楚默抓着它继续拉扯,直到扯到十几米长后绑在阳台的围栏上悄悄往下滑,脚尖刚落地,那绳子就迫不及待地缩成一跟线重新绑回楚默手上。

“没出息!”楚默越看越嫌弃,咬着牙骂了一句就掏着车钥匙往院子溜。

哪知偷偷摸摸刚钻进车里,就发现傅棠衣站在另一侧车门外示意他开门。

楚默想起昨晚的话,心头涌上一种背信弃义的罪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