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默震惊之余,非礼勿视地挪开眼,随后又踮脚一跳,稳稳抓住了那只飞来的纸团。
动作干净利落,傅棠衣很是赞赏地点头,觉得这小子反应不错,能跟上自己的节奏,随后又想起自己今天穿的裙子,不能有大动作。
她立即捏了把冷汗,还好穿了安全裤,好险好险。
楚默摒着呼吸,尽量让自己的心跳恢复平静,但脸和耳朵还是不可避免地发起了烧,连脖子都红了一遍。
但他表现得很阵定,从容不迫地展开傅棠衣扔给她的纸团,里面写着一句话:找到你母亲的尸骨了吗?需要我帮忙吗?
每一个字都刚劲有力,风格特异,就像她这个人。
不由自主的,楚默嘴角又浮起了笑。
“漂亮姐姐写的什么呀?”
这时天已经黑尽,毛毛从鸣人小公仔里里钻出来,盯着满是折皱的纸看。
楚默宝贝似地藏起纸团,卖关子:“不给你说。”
然后就快速回到房间,找到纸和笔一笔一画地回,但怎么写都觉得自己的字像狗爬式,丑得无与伦比。
报废了十几张张之后,为了不让傅棠衣久等,最终还是只能拿他的狗爬式凑合用。
送信之前犹豫了一下要不要效仿傅棠衣的方式直接扔过去,想想还是算了,她穿裙子不方便。
楚默细心地把纸片对叠,然后瞟了毛毛一眼,吩咐道:“去,把这个给棠衣送过去。”
毛毛一点也不介意被人当信差使,还很乐意:“意思是我可以找漂亮姐姐玩了吗?好呀好呀,我现在就去。”
他拿着楚默的‘回信’欢快地朝对面飘,把楚默的叮嘱飘在脑后:快点回来,废话别太多知道吗。
“漂亮姐姐,拿去,团长让我给你的,我没有偷看哦。”毛毛飘到傅棠衣跟前,奶声奶气地说。
要是这声音被楚默听到,肯定会当即赏他一拳头,因为卖乖嫌疑实在太明显了。
不过傅棠衣的注意力似乎不在这上面,看到这只小胖鬼,她只觉得自己又涨姿势了,竟然还可以这样操作。
这飞|鬼应该比飞鸽好用得多。
“谢谢啊。”
她接过纸片一看,第一感觉是这小子的字,跟他的脸简直成反比,不过好在不影响阅读。
楚默的回信非常礼貌、客气:谢谢你棠衣,不过目前我自己能应付,如果有需要,我会找你的,可以把你的微信或者电话号码给我吗,方便以后联系。
被这么一提点,傅棠衣简直醍醐灌顶、恍然大悟!
不管飞鸽还是飞|鬼都没一个电话方便。
时代早就不一样了。
于是她果断地回:微信我没有,电话……
电话号码多少来着?
她来海市不久,刚换了号,还没记住,拿出手机翻了半天才找到。
把纸片递给毛毛的时候,她又忍不住问:“楚默母亲的事到底怎么样了?”
她总觉得那小子有点腋着藏着,可能牙齿掉了悄悄咽肚子里也不会吐出来,还是这只小胖鬼诚实。
诚实的小胖鬼一五一十地交待:“今天团长去见他叔公了,他叔公快死了,想让团长把他和四妹儿埋在一起,团长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