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修然见一个劲要往他身上爬的万稔觅,活跟个未经人事的初哥一样,脸红得滴血。
“平安,过来搭把手,没看到你主子喝成什么样了吗?”
平安欲哭无泪,说道:“主子说了,他喝酒的时候,我不能近身。”
韦修然:“……”
头一次,韦修然不知道该为万稔觅的识时务高兴还是无奈。
“行吧,你去准备些醒酒汤,再上盆热水,”韦修然将万稔觅的胳膊搭上自己的脖子,“眼瞧着就要腊月了,这天一日凉过一日,他不知道轻重穿得这么单薄在院子里喝酒,你是个有分寸的,怎么由着他的性子胡来,也不知道劝劝。”
平安没敢说他连自家主子什么时候进门的都不知道,听了韦修然的吩咐,忙不迭地下去准备了。
“不能再这么由着他了。”冯启翎这次是真的怒火中烧,“让他回京,他竟次次都能找出由头抗旨不从,辰五,就说朕说的,年前,他不肯亲自回,那你们绑也给朕绑回他来。”
“卑职领旨。”刚刚冯启翎一巴掌拍在龙案上时,他就跪下了,到这会儿冯启翎也没给他个准信让他起来。
“还有,告诉他,该带回来的‘东西’,必须一样不差地给朕带回来。”
“是!”
辰五本来还跪着,眼角余光瞥到詹德海的时候见他朝外努嘴,立马领会了他的意思,踩着比他来时利索得多的步子出去了。
寅三见辰五进去的时候兴奋得满脸通红出来的时候被吓得脸色惨白,从树梢飘然而至,刚巧落在辰五身边,没发出一丁点儿声音。
“见着龙颜了?”
“没敢抬头。”辰五老实回答。
“都说了不是好差事,硬要往前凑。”说着就接过了辰五手中的密旨,“行了,我会跟子一说,让他明天放你一天休沐。”
“师兄。”辰五喊住寅三。
“嗯?”提脚就准备飞的寅三收回了将发未发的那口气。
“皇上,是真的舍不得打小一块儿长大的十一王爷,才这么急着让他年前就回京吗?”
寅三提溜这辰五飞上最近的一棵树梢,顺带给了他一个爆栗,小声怒喝道:“这也是你能打听的?”
辰五揉着通红的额头,瘪瘪嘴说:“我就是好好奇。”
“不该打听的事,哪怕听着了,也得烂在肚子里。”寅三气急下手重了些,这会儿也有些后悔,他讪讪地伸手附在辰五的手上,跟着他的动作一齐缓慢捻揉着。
辰五见寅三的表情就知道他已经不气了,讨笑说:“师兄,以后我不跟你抢这活计了,皇上再好看能好看得过师兄去?”
寅三的手心没由来变得滚烫,附在辰五手上的每一寸肌肤都火烧火燎的,他不动声色地收了回来,克制着自己的表情,矜持地朝辰五点了点头,然后不发一言地飞走了。
辰五喃喃自语道:“师兄什么都好,就是随时随地老把人往树上带的毛病改不了。”
耳清目明的寅三正借着不远处的树干的力往高了飞,听到这么一句,差点儿没脚一滑摔个劈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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