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因为我和我同桌翻墙逃课失败。”顾司小声说,面对沈凯,他没必要藏,“主任后来说我和同桌去那边玩,被误会成逃课,估计怕惹麻烦。”
沈凯听出他的言外之意,轻轻摇头:“你啊,当着你妈的面千万不要乱说话。我不在,你被打都没人帮你。”
“我不能跑吗?”顾司忍笑说,“我不是傻子啊。”
“你跑得了和尚跑得了庙么?”沈凯问。
顾司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这问题太致命,他不太想回答。
“后来怎么解决的?是不是又答应你妈什么过分的条件了。”沈凯平时忙着工作没错,可顾司在学校的事,他还是知道的,对顾司那个富二代同桌,也有所耳闻,“你妈对你那个差生同桌一直有意见,这次被抓到,恐怕不好说。”
“就答应她考个年级第九。考到不用换同桌。”顾司说的轻描淡写,沈凯听得心惊胆战。
都是从九年义务教育走上高考的人,谁还能不知道前进一名有多难。
顾司为不换同桌,不给人添麻烦,答应考到年级第九,这要付出多大的努力,沈凯想象不出来,滨湖一中的师资力量和学生间的竞争力度,他记得清楚,因此更觉得姜碧云是有意为难顾司。
“这考试和书法比赛一样,放松考。大不了我给你班主任打电话,你妈那边我来说。”沈凯咬咬牙说。
顾司的心被沈凯说的暖烘烘的,感受儿奴带来的温暖,他笃定道:“就跟书法比赛一样,我肯定能考到年级第九。”
沈凯看一眼厨房:“爸爸说的话,永远都有效,你有需要和爸爸说。”
“会的。”顾司答应了。
沈凯起身在他写的作业上看一眼,聊天的功夫都不忘解题,到底是时间太紧,导致孩子学习和生活都弄得争分夺秒的。
“如果你兴趣班上的太累不想继续上,也能和我说。”沈凯临出门前,回头低声交代一句。
半下午姜碧云和他说过二胎问题后,他认真想了孩子过往的学习和生活,知道姜碧云压着孩子沿着她计划好的路走,但细细想起来,沈凯猛然发觉自己有多失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