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比的上阿七。
纪征坐起身,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脸上欲色淡了一些,“出去。”
小丫鬟怔愣地看他。
“出去,”他又重复了一遍,见她依然未动,他恼怒道,“滚!”
小丫鬟穿起衣服,掩面啼哭着跑出去了。
纪征躺回到床上,手臂交叠枕着后脑。眼前又漾出田七湿润的双眸,桃花瓣似的俏脸。他突然勾唇一笑,笑意发凉。
“就算做不了你第一个男人,我也要做你最后一个。”他喃喃自语道。
远在皇宫中的田七连打了两个喷嚏。俗话说“一想二骂三念叨”,田七擦了擦鼻子,心想,大概是有人骂她了。要是让她知道,一定要骂回去。
如意坐在田七怀里,他仰头看着田七,还惦记着中午田七哭的事情,“田七,你为什么哭呀?”
田七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轻轻推了一下如意的肩膀,指着不远处说道,“看,来了!”
那里支着个大圆簸箩,簸箩底下撒了几粒谷子,俩人想用这个方法捉几只雀儿来玩儿玩儿。田七还未拉动手中的绳儿,如意看到簸箩底下果然落了一只麻雀,便从田七怀里跳下来跑过去抓麻雀。麻雀自然不可能等着他来抓,飞跑了。
田七笑呵呵地去追如意,一边护着他,怕他跌倒。
不少伺候如意的宫女太监们袖着手在不远处看热闹。田公公是御前的人,所以不存在和她们抢功的威胁,她们也就乐得轻省。
两个宫女靠在一个假山前交头接耳地聊着天。
“哎,你不觉得今天田公公很奇怪吗?”宫女甲。
“哪里奇怪?”宫女乙反问。
“就是……”宫女甲的想法有些猥琐,不好直接说出口,于是伏在宫女乙耳边,偷偷说了。
宫女乙听罢,脸色顿时红成茄子,轻轻推了她一把,“你个嘴上没把门的小蹄子,满脑子都是什么下流勾当!自己龌龊也就罢了,还说与我听,羞也不羞!”
宫女甲却一本正经,“我说的是真的。田公公今儿就跟那些承恩受露的妃子一个模样,你再看看皇上是怎么对他的,难道不奇怪吗?古代也不是没有专好调弄太监的皇帝,你说是不是?”
“你快闭嘴吧,”宫女乙左右看看,“这种话若是传出去,你还要命不要!”
宫女甲也知道自己失言,连忙住了口。
不远处田公公和小殿下的笑闹声又传来,掩盖了假山后面细微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