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小娘子!”一群人得了满宠的传召,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没想到竟然要来见丞相府的小娘子。
曹盼之名吧,已然有所耳闻,今日见曹盼一身女装,再有满宠立在一侧,这什么意思,他们又不蠢,哪里会不明白。
一群人不过是七八人罢了,其中一个曹盼一眼看去见得甚是眼熟啊,曹盼冲他扬了扬下巴,“江东一别经年,没想到会在这里再见。”
那,那被曹盼说着打招呼的人呐,连连与曹盼抱拳道:“是,是,当年不知小娘子的身份,多有得罪,还请小娘子恕罪,恕罪!”
“不知者不怪,再说了,你做得极好,何罪之有。如今你还往江东处弄粮食?”曹盼这般问,那人连连点头道:“正是,正是!”
“叫什么名字?”曹盼一听他竟然还在做江东的生意吧,想他的胆识和魄力,便问了他的姓名。
“小的,小的景鉴。”那人报上名来,曹盼听之一笑,“名与人不符啊,不过很好听。那你看,江东之地,什么东西最缺?”
这景鉴听到曹盼这一问,不由地看了满宠一眼,满宠道:“小娘子问什么你们就答什么,莫心存糊弄,否则我饶不得你们,丞相更饶不得。”
摆明了是给曹盼当刀子使,还把曹操给扒了出来,景鉴连连称是。
偷偷抬头瞄了曹盼一眼,曹盼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说!”
“小娘子既然有了吩咐,小的,小的当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景鉴那腰就没直过,曹盼等着。
“要说这江东缺的东西啊,就跟我们缺的东西都一样。粮食、盐!这都是大头,这些年来,那粮食的生意是越发的不好做了,江东那边查得越发的严,而且,世族们也都精得很,一般提起粮食的生意,他们都不接话。”景鉴这般地说来,曹盼听着点点头,也知他说的是实话。
“那么盐的生意呢?江东世族不少,盐的生意,都被他们捏在手里吧?”曹盼这么问,景鉴忙不迭地点头,“那是!”
“江东的盐价几何?”曹盼这么问,景鉴对此了如指掌,立刻答了上来,曹盼点点头。
“除孙刘张之地,吾将推以平价售盐,你们想跟我做这生意吗?”曹盼一如既往地开门见山地说。
内容一丢出去,别说是那些个商贾了,就是满宠也惊了。
虽然他知道曹盼得了制盐之法,如今所产之盐数之不胜,甚至还在不断地扩大中,但是,以平价以售盐,这是何等震惊于世之大事?
“小娘子有盐?”还是景鉴这刚刚与曹盼说话的人代之问了一句。
曹盼道:“若无盐,又怎么敢说出这样的大话来。”
没盐还卖什么盐,曹盼疯了不成。
“以平价售之?”当世之盐价,谁还能不清楚吗?一般人家根本不懂制盐之法,也没有制盐之权,世族垄断,那也是他们最挣钱的买卖。
曹盼道:“所谓以平价售之,是对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