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氏应了一声,伸手摸摸曹盼的头,“我听你父亲说,你答应了从明天开始进丞相府上课?”
“是他要求的。我拜了荀令君为师,这就这样,我才答应回丞相府上课的。”曹盼小声地与丁氏说了一句,丁氏面露惊色,“荀令君怎么会答应?”
“我求的荀令君啊,撒娇耍赖,反正荀令君已经答应了。不过荀令君说了这件事不能叫外人知道,他也答应了不会让别人知道!”曹盼没忘荀令君的要求,提醒了丁氏,千万别传出去。
丁氏一想道:“也是,荀令君者,王佐之才也,多少人盼能入其门,至今未闻其有徒,要是你被他收为弟子的消息传了出去,于你也不太好!”
所以说,同为父母,曹操与丁氏两个人的想法并不一样,曹操很希望自己的儿女名声大噪,最好天下皆知;丁氏想的却是曹盼的健康安乐,名声那些东西比起人的平安来,什么都不如。
“荀令君,真君子也!”曹盼摇头晃脑地说,“要不是荀令君,真要被他算计到了。”
同样也甚是恼怒曹操的丁氏,这会儿就不计较曹盼用的那个代词。
“我的红雨酿,被人砸了好多。”曹盼这会儿才来得及心疼她的红雨酿,丁氏道:“既是他让人砸的,叫他给你赔。”
“他说了赔,说是让人教我东西赔我。我想了想,还是让他赔我酒吧。我进了丞相府,再想学他身边那些人的本事不难,砸了我的酒就让他赔我酒,一倍的酒。”曹盼脑子一转,计上心来。
丁氏道:“丞相府里的酒比不上红雨酿。”
作为曾经的当家夫人,丞相府的家底丁氏一清二楚,为怕女儿吃亏,丁氏提醒了一句,曹盼笑呵呵地道:“就让他赔我一样的红雨酿,那可是我不卖酒肆的招牌,唯我此一家!”
那上下联都挂着门口了,曹盼笑眯眯的并不打算因为进了丞相府就放弃,鸡蛋不能放到同一个篮子里,尤其那篮子还是曹操的。
“你倒是心大,若是进了府有人欺负你,只管去找他,他要是不管你就跟阿娘说,阿娘会护着你。”丁氏抚过曹盼的额头,轻轻地叮嘱,曹操的儿女中,眼看是以曹盼最小,府中的公子哪个不是娇生惯养的,以前的时候丁氏从来不让他们出现在她的眼前,如今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欺负她的盼盼。
“阿娘放心,我是随便叫人欺负的吗?”曹盼倒是一点都不操心,拍着小胸脯告诉丁氏,她绝对不是好欺负的!
丁氏道:“你若是大点阿娘还不至于这么操心,要不,缓一缓再进丞相府吧。”
“不用,阿娘,我虽然小,论起打架来我才不怕。而且我跟他说好了,进了丞相府我不仅要学文,还要学武,他一定要找人好好教我。你看等我学好了武功,谁还能欺负得了我!”曹盼信心十足,曹操的儿女她都见过了,还有个曹冲当小弟,这样要是还能被人欺负了,她是白活了那些年了。
对于曹盼的淡定,丁氏无言以对,曹盼抱住丁氏道:“阿娘给我做几身方便运动的衣裳吧,曲裾连跑都跑不快,万一叫人打了,我打不过人还跑不过别人!”
丁氏一听更担心了,就曹盼这小短腿,她怕是打不过也跑不过的吧!曹盼却兴高采烈地道:“阿娘,要不同颜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