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卫国被郑曙光看得如芒在背,想解释又觉得越描越黑,下意识地垂下头,正好就见到小一号的郑曙光的脸也正仰着头幽幽地看着他。赵卫国又被惊了一跳,过会儿才反应过来,那个小一号的脸是郑曙光的弟弟郑曙明,他这一定是一早上被拉虚脱了,所以现在才一惊一乍的。
郑曙光觉得有必要跟钟希望明说了,或许她有什么法子也说不定,他很不想见到赵卫国再这么下去,他看着都替他感到难受。
钟希望还没有离开医务室,也是巧了,她治好赵卫国后,出于医者的习惯就将医务室的药品和医疗设备大体看了一下,正准备走时,就见一个战士攥着冒血的手腕就跑了进来。那个战士训练时不小心被铁条勾破了手腕,他知道军医不在,所以本打算自己过来随便找点绷带包扎一下的,却不想钟希望在,几下就替他包扎好了。
而经此一事后,钟希望应言政委的请求,成了临时替代军医,就工作到那个男军医回来为止。
因为多了郑曙明在,郑曙光又让人帮忙从部队搬了一张上下铺的架子床过来。依着郑曙光的意思,他是想将西边的耳房收拾出来给郑曙明住的,而且他也的确是这么规划的,架子床都搬过去了,也弄了一张书桌,一个衣柜,一把椅子摆进去。钟希望也将自己之前存在空间里的那种淡蓝色印白色小月牙的布在西耳房装了窗帘和帐帘。床上的铺盖也是松软的新棉做的,被罩、床单和枕套也都是和帐帘同色的布料,看起来特别素净温馨。
现在已经过了正月,但天气还是很冷的,钟希望和郑曙光倒是不怕冷,但钟希望担心郑曙明怕冷,所以她还特意从医务室拿了两个用完的大盐水瓶,灌了热水进去,橡皮盖子封好口便不会露水,正适合给郑曙明暖手暖脚。
晚上,一家人吃完晚饭,钟希望从小厨房里舀来热水给郑曙明洗脸洗脚又刷了牙后,便将他送到西耳房的床上睡觉。郑曙明也乖乖躺到被子里了,两个大盐水瓶,他怀里抱着一个,脚底踩着一个,怕他烫到,还特意用柔软的棉布包裹了一层。
郑曙明闻着被子上好闻的芳香味道,整个人都暖烘烘的,虽然他在舅舅家过得不差,而且环境也比这边要好,但他却觉得现在的自己才是被人细致周到地关爱着。
钟希望替郑曙明掖好被子后,就搬把椅子坐到床边,笑着道:“要听故事吗?”
郑曙明点点头,以前他妈妈苏雯心情好的时候也给他讲过,不过次数很少。钟希望就开始讲故事,讲的都是她看过的古老的神话传说什么的,她觉得小孩子应该对这类感兴趣。
事实证明她错了,至少郑曙明不太感兴趣,她一个盘古开天辟地还没讲完,郑曙明就睡着了。钟希望关上门走回她和郑曙光的卧室,才到门边就被郑曙光给打横抱起走向他们的床。
钟希望和郑曙光两人都属于五感超过常人的类型,而且警觉意识非常强,所以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听到。当两人正吻得难解难分之时,突然就听到西耳房传来郑曙明的嗯唧声,两人不由地就停了动作,静静听,过了几秒发现郑曙明没再嗯唧后又继续吻了起来,然而,没吻几秒钟又听到了郑曙明的嗯唧声,如此反复了几次后,两人都觉得有些郁闷,继而又有些好笑。
钟希望特意起床去看了看郑曙明,发现他正熟睡着,刚才的嗯唧声应该是梦呓。等她再重新回到床上时,郑曙光就搂着她闷声道:“要不,我们将他送到我爸那里吧!”
钟希望说:“过去一趟就得大半个月,来回都不方便。”
郑曙光叹了口气:“可是,这样你会很辛苦,我现在觉得自己当时有些冲动了,养个孩子哪有那么容易的?”
钟希望就笑着捏他的脸玩:“我也有个差不多大的弟弟,倒是不觉得有多辛苦。听你这口气,是不想要孩子啊?”
“说实话,确实不太想,现在这种状态挺好,要是有了孩子,你就顾不上我了!”郑曙光的手也不老实,偷摸就爬上高地宣示他的主权,钟希望不由地就轻呼出声,紧接着老脸一烧,抬手就以牙还牙。
郑曙光也跟着闷哼一声,压抑隐忍道:“媳妇,我感觉很不妙啊……”
而这时,两人再次听到郑曙明的嗯唧声,这回还挺大,好像是哭了。
钟希望就无奈地亲了他一下嘴角:“忍着吧!”
郑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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