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曙光的嘴角跟着就抽了抽,不过原本沉重的心情却因为她这一句俏皮话而瞬间明朗了起来。
然而,此时的秦子栋和赵新英却恰好走了过来,所以他们也就恰好听到了钟希望的最后一句话。秦子栋就撇嘴道:“钟希望,你这是典型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们可都给你们留着饭呢!”
钟希望也跟着撇嘴:“说得你有多君子似的,想当初你们几个把我做的点心吃个精光,一块都没给我留!”
秦子栋再次被说红了脸,但嘴上却不服输:“那都是多少年前的陈芝麻烂谷子了,亏你还记得?”
“哼哼,我这人没别的优点,就是记性好啊,我还记得你最后一次尿床是几岁呢!新英,你想不想知道啊?”
“钟、希、望!”秦子栋咬牙切齿。
“叫姐!没大没小的!”
秦子栋嘴角抽搐着败下阵来,而赵新英却在一旁捂嘴直笑,她发现秦子栋也就在钟希望面前会分分钟打破他一贯的温文儒雅的派头,变得生气勃勃的。
她知道秦子栋曾经暗恋过钟希望,是秦子栋亲自跟她说的,虽然她有些遗憾自己不能成为他的初恋,但她有信心在未来她会成为让他可以放心展露出自己所有一切情绪的最特别的存在。其实她不知道的是,秦子栋当初选择她时,她就已经成为他心里最特别的存在了。
秦老头在中午十二点左右醒来,二奶奶也过来看他了,劈头盖脸就将他数落了一顿,就说他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这么不知轻重,这回要不是秦子栋发现得及时把他背过来,要不是钟希望昨晚替秦子栋的婚事善后晚了没有回镇上住,他这条老命就没了。
秦老头也挺后怕的,直接就将秦子栋赵新英和钟希望三个叫到身边要立遗嘱了。
钟希望就抽着嘴角损他:“行了行了,你一个穷教书的有什么遗产需要特意立遗嘱的,都给你大孙子就得了,省得费事!”
秦老头就拿手指虚点着钟希望,气道:“你这丫头又气我,不是你说我不能生气的吗?”
钟希望就撇嘴:“我这是在锻炼你控制情绪的能力,不过一句话就能把你气着,你的胸怀就只有针鼻子大吗?不嫌丢份儿啊?”
秦老头被气得胸口上下起伏,指着钟希望,眼睛瞪了半天,突然又佯装心平气和道:“哼,我知道你是故意气我,我就不气,就不气!”
“矮哟不错啊,有进步,就是说话时别咬牙切齿就更好了!”
秦老头到底没忍住,吼了一声:“你个臭丫头!你是想气死我啊!”
秦子栋急忙上前替秦老头顺气,同时不住地给钟希望使眼色,让她别再故意说话气秦老头了。
钟希望就叹了口气,说道:“放心吧,只要这老头不再像昨晚那样持续高度兴奋或是高度悲伤就没事!秦老头,你也教了那么多年书了,应该知道大悲或大喜都是能让人早点上路的吧?”
秦老头理亏,像个小孩似地嘟囔道:“我也不是有意的,下回我注意总可以了吧!”
钟希望也是见好就收,果断不再说话气他了。
秦老头的遗产也就是小王村的一座院子外加书房里的那些书。秦老头就说他的藏书分给秦子栋和钟希望两人一人一半。钟希望推脱不要,秦老头又开始生气,秦子栋就求钟希望:“姐,你就应了吧,就算你不爱看书,摆在家里撑撑门面装装样子也是好的呀!”
钟希望就道:“说得有道理,我就这么办!”
秦老头又是一阵捶胸顿足,直叹自己怎么就教了个这么没上进心的学生!
过了十五,郑曙光要回部队了,钟小弟、秦子栋和赵新英也准备搭顺风车回平京。秦子栋和赵新英准备回平京再办一次喜宴的,这是赵老头强烈要求的,因为他已经不对赵卫国抱有期望了,就打算风风光光地将赵新英嫁出去,然后等着抱曾外孙。
钟希望本来是打算在家里呆段时间的,毕竟去年一年她都几乎在外头。不过钟爹钟娘却不允许她在家,秦老头和二奶奶也都劝她跟着郑曙光走,他们的理由也是老生常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