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李毅峰刚才过来时并没想到钟希望她们已经绣好了,他只是来看看进度的。
他也是刚回来,而钟来春几个正在他住的院子里呆着呢!他这次回来就是等着钟希望她们绣好图就要离开了,至于他在这期间搜罗到的东西,自然是需要人护送的,所以钟来春他们这回会跟着他一起去大都城海市。
见李毅峰走进院子,钟来春忍不住道:“老板,货都收整好了,俺想过去找俺姐说句话……”
“你说希望那丫头啊,她去逛街了,你走快点或许还能追得上!”李福泰笑着说。
“嗯,既然货都整好了,那你们就可以自由活动了,不过只有今天半天时间,你们想回家报备一下的就赶紧回家去吧,明早五点我们就走!”李毅峰说完,冲原本跟着他的那六个保镖中的其中一个名老罗的男人点了下头。
那个保镖立马就进屋取了五个牛皮纸信封,里头放着他们这两回外出的工钱,两百块,全都换成小面额的,以方便他们花用。而李毅峰之前付给钟希望她们的也是如此。从这里就可以看出,这个李毅峰为人还是挺细致周到的。
钟希望在街上逛了一圈,买了一些布料和刺绣用的丝线,又买了五斤猪肉和几样果子点心,虽然空间里的肉和点心比这要好吃很多,不过偶尔买点放家里留着招待来串门的人也挺好。
除此之外,钟希望还从镇上唯一一家卖书本纸笔的小店买了两种纸和笔墨,一种是好的,一种是差的,好的留着送给秦老头,差的则留着自家几个孩子练字用。
最后,钟希望来到镇上唯一的一家小医馆,找大夫张安平买银针。
张安平还记得钟希望这个人,当然,这也是因为她当初直接将张铁柱那么个大块头过肩摔趴在地上的画面实在太过深刻,让见者想忘都忘不掉。
钟希望提出要买一副银针,张安平还以为她在开玩笑,毕竟他这小医馆里也就一副在用,还有一副是他师傅传给他的,也是镇店之宝,怎可能卖给她?
“丫头,你这是走错地儿,问错东西了吧?”张安平笑得很和蔼,而且尽量用委婉含蓄的语气同她说话,“绣花针得到杂货铺去买,或者卖布料成衣的店铺里或许也零带着卖,你到俺这小医馆里买啥针哪?”
张安平长了个心眼儿,故意装作没听清钟希望说的是针灸用的银针,而非绣花针。
钟希望哪能看不出这老小子在推脱?笑着又说了一遍:“我要的是‘针灸用的银针’,请注意,是针灸用的!针灸用的!针灸用的!银针!银针!银……”
“行了行了,丫头,你别再重复了,俺听到了!”张安平干笑着打断钟希望的话,心说真是个难缠的丫头,说话重复那么多遍怪瘆人的!他当然不知道后世流行这种重要的事情说三遍的套路,而且,已经四十多近五十的他估摸着也活不到那时候去亲眼见证那种套路了。
“可是俺这里只有一副银针在用,”说着还使眼色朝医馆的那个专门用来治疗患者的屋子努努嘴,“呶,里头正用着呢!”
钟希望顺势瞄了一眼,果然见到一个中年妇人的手背上扎着几根针。
“那算了,我再另想办法吧,对了,你这银针是在哪里买的?”
钟希望皱眉,想着是不是需要到铁匠铺打制一副,不过她只见过铁匠铺打制大件的东西,上回让他们打制剃头工具,还费了好一番功夫的,也不知他们能不能打制这种比绣花针还要精细的东西。
张安平见钟希望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难缠,心里松了口气,再见她皱着眉好像十分想要银针的模样,就嘴欠地说了一句话,而这句话也让他后悔了好长一段时间,但是后来却又因自己的这句话而倍感庆幸和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