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之前就猜到了!”
“俺亲爹姓郑,给俺起名叫郑曙光,他来接俺了,俺明就走了,你……”
“原来你叫郑曙光,嗯,是比于光有气质多了,好名字!”钟希望一开始没留意于光,不,是郑曙光的后面那句话,过一会儿忽然反应过来,“你的要走了,是要离开咱们这个县城了?”
郑曙光点点头:“你……”
“啊,你亲爹家离咱们这儿远不远?你还会回来吗?”钟希望着便皱起眉头,“你等我一会儿!”
郑曙光张张嘴,几次要的话都没出口,心里有些懊恼地瞪着镜子里的那个俊俏少年。
钟希望跑回堂屋,捣鼓了一阵才出来,手里拎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布包。
布包是用碎布头拼缀的圆筒状,包口有扣子固定。因为碎布都是蓝灰黑色调,倒是不显得花哨,上头有一根带子可斜挎着背在背上。
“呐,这是送给你的,一路保重,有空就勤打电话……呃不,是勤写信回来!”钟希望像上辈子对待自己出远门的儿孙那般嘱咐着,一不留神就冒出了“打电话”,不过,唯一听众郑曙光有些神情恍惚,没大在意。
“这里面装的是什么?”郑曙光着就要解开布包看。
钟希望拦住他:“别看了,就是一件旧棉袄,你瞅瞅都黑了,赶紧回去吧,路上心啊!”着竟是将他推出了门外。
郑曙光心里有些不得劲,因为他想的话还没呢,于是脚步便胶着地面走得极慢。到了门外,钟希望笑着摆摆手便打算回院子去,郑曙光一把拉住她的手,眼神幽幽地看着她:“希望,那个,你在家要好好的……”
郑曙光不下去了,但手却固执地拉着钟希望的手,他觉得心里堵得慌,虽然他平时也几乎见不到钟希望,但这回他是要走远了,听那个自称是他亲爹的男人他的家在很远的平京,坐火车也要三两夜,再加上路上周转,估摸着得五六才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