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7章 恼羞的秦子栋

钟希望爬下树,问秦子栋:“你们村西头那家有人住吗?”

“啊,哪家呀?”秦子栋正星星眼崇拜地望着钟希望,冷不防被她提问题,一时间还有些发愣。

“就是你们村最西头的那家,房子倒了一半,门楼也塌了。”

“哦,是孙傻子家。”秦子栋不在意地回道,学着钟弟的样子将装满槐花的布袋子竖抱在怀里。

“我刚才瞧见一群孩子在那里围着不知在干啥,旁边还坐着个的女的。”钟希望掸掸刚才爬树时蹭上去的黑灰,发现掸不掉时微微皱了下眉头。

“哦,肯定是那些人又去捉弄那个女傻子玩了……祖,祖父就不准我和他们一起玩,他们是……‘穷乡出刁民,心术不正’。”

秦子栋身体瘦弱,抱着一袋子不到十斤的槐花才走个一百米就有些气喘出虚汗了。钟希望接过他怀里的布袋子,顺带手就从兜里摸出一块叠得方正的白手绢替秦子栋擦额上的汗。

秦子栋和钟希望是同年的,却比钟希望了好几个月,钟希望是正月里生的,而秦子栋却是八月里生的。钟希望这几个月里长个了,秦子栋个头比她稍矮一些,骨架瘦,皮肤苍白,在钟希望眼里就是和钟弟差不多年纪的存在,所以她照顾起秦子栋来非常自然。

可秦子栋毕竟不是钟弟,他的父母和祖母都早早没了,在秦老头这么个有些严肃的倔老头的言传身教之下,他年纪也变得个性严肃规整了。

自打钟希望来向秦老头学认字以来,她虽然会帮秦老头做饭和收拾家务,但却从没有对秦子栋有过肢体接触,所以这么突然的亲近让秦少年的心猛地一下骤停,而后就是不受控制地怦怦直跳,那突来的陌生感觉将他给吓懵了,额上以及后背的虚汗便出得更多。

钟希望一边擦一边咂嘴:“瞧你这身板虚的,书上生命在于运动,你得多运动啊孩砸!”

所谓言者无心听者有意,秦子栋一下子被击中雷区,炸了:“谁虚了?我和你一样大你叫谁孩子呢?还什么书上生命在于运动,哪本书上的呀?你倒是出书名来给我听听!”

钟希望没想到秦子反应这么大,愣了愣,再看到秦子栋一张白脸上羞恼得红通通的,笑了,这是伤了他男饶自尊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