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青生有些豁唇,话有点漏风口齿不清,为此常被村里人笑话,不管大的还是的,虽然大多数没有恶意,但笑了就是笑了,这让刘青很是愤恨,因此平时总板着一张瘦黑的长脸,能不话就不话,久而久之,这性子就有点阴沉。不过他脑子好使,嗯,特别是调皮捣蛋恶作剧时,脑子转得那叫一个灵活。
“咋叛变了?”刘铁蛋皱着浓眉问道,一阵风吹来,身体不自禁地往里缩了缩,娘的,还真有点冷!
“他近来一直听钟希望那个丫头的话,还罩着钟希冀那子,肯定是他私下里和那丫头商议好的,他这是要背叛你,改做钟希望手下了!”刘青一边一边阴恻恻地瞪着前方正跟在钟希望屁股后头走着的钟来春。
“哦,那是钟希望答应给他野菜饼吃,他才答应罩着钟希冀的,他早跟俺了!”刘铁蛋着下意识地舔了舔略显干燥的嘴唇,他是不会告诉刘青钟来春其实已经答应要将钟希望给他的野菜饼分一半给他了。
实话,刘铁蛋家境虽不富裕,但却比钟希望家强得多,野菜饼他并不稀罕,但听钟来春夸得花乱坠的,他也想尝尝了。而且他最近一见到钟希望心里就跟猫爪似的,会不自觉地脸红羞臊,想躲起来,但又不甘心想多看她一眼。
刘铁蛋比钟希望大两岁,今年十一,加之他娘他奶奶常年在他耳旁什么长大娶媳妇长大娶媳妇的,他其实是有点早熟的,知道自己可能是喜欢上钟希望那个丫头了,所以才越瞧她越觉得顺眼好看。
刘青自是不明白刘铁蛋的少男情怀的,又咕叽了几句钟来春和钟希望的坏话,见刘铁蛋无动于衷后,心里虽生气愤恨,但到底是没敢表现出来。
一帮孩子浩浩荡荡地往回走,半道上遇见了被于芳喊来救饶几个汉子,随后一起跟来的于芳和一名中年妇人哭哭啼啼的好不悲伤,知道的是去救人,不知道的一准认为是去奔丧。
“哇,俺儿啊,俺肉啊,你咋样了?没伤着吧?俺听你掉东大河里了,俺都快吓死了!呜呜……”
妇人一瞧见人群里的于川便急慌慌奔过去,一把搂怀里儿啊肉啊地喊着,哭得更凶了。于芳也站在她娘和她二哥身旁哭得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