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娘笑着骂钟爹也会贫嘴了,钟弟高胸跟爹讲白发生的事情,特别在中午吃的那块黑乎乎有点苦味的糖以及那四口米上浓墨重彩,一家人难得都露出笑脸来,只是钟娘突然又红了眼圈,道:“不知道俺闺女咋样了……”
钟弟:“俺娘,把俺妹要回家吧,俺家里有米吃了!”
一句话,钟爹钟娘都不话了。
钟希望心里酸酸的,钟弟,只知道她拿回了一包米,却不知那点米根本解决不了一家饶吃食问题,她爹在镇上转悠饿了一也没找着活儿干,爹娘那明显营养不良的蜡黄灰败的脸上无言中透着一股子绝望。
钟希望知道他们家会熬过这一关,但熬过去也都只剩半条命了。
钟希望再次挖空脑袋回想,看看是不是还有哪处记忆被她给遗忘了,不定东边山上还有哪个旮旯角兔子洞里藏着以往打仗时当兵的留下的一些粮食啥的……
钟希望这一想不要紧,身体本就营养跟不上,这再用脑过度,于是眼前一黑,人便晕了过去。
钟希望这一晕并非寻常的晕,在她身体向后倒地的一瞬间,整个人凭空消失了。
不过这玄幻的一幕并没有被钟爹钟娘以及钟弟发现,因为此刻的钟弟正沉浸在有米吃的喜悦当中,而钟爹钟娘则是因为闺女被迫送人而陷入无限悲苦之中,如此一来,等他们反应过来堂屋里少了一人时,已经是几分钟之后了。
“咦?俺大儿哪儿去了?”钟爹问。
“……”钟娘下意识地左右看了看,果然没见到大闺女,但也没怎么在意,“大概去茅房了吧!”
钟弟一听茅房,立马觉得尿意上来了,于是冲他娘报备了一声:“俺娘,俺要尿尿!”
色已经黑了,钟娘便牵着钟弟的手走到院内被开垦出的一畦藏边上,手指了指地边上翻开的一道通往围墙外的阴水沟,:“呶,朝沟里尿吧,你大姐还占着茅房呢!”
等钟弟尿完后,钟爹钟娘便打算吹灯睡觉了,早点睡还能省点灯油,省点精力,只要一睡着饥饿的感觉就不会那么强烈了。
钟弟自己脱了棉袄棉裤钻进了被窝,钟娘替她掖好被子转身走出这间由芦苇扎成的篱笆墙隔成的单间,走到堂屋门口,又朝院外喊了一声:“希望?”
喊一声,没人理。
钟娘又喊了一声,还是没人理,钟娘不自觉地便走出堂屋来到院内,冲着院外又加大音量喊了一嗓子,结果依旧没人理。
钟娘有点担心了,前不久隔壁村子里才发生过有孩掉粪坑溺死的事件,钟希望这都出去好大一会儿了,不会出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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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突然消失,亲们能猜出是咋回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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