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弗瑞沉默了很久，很久，才艰难了回了她一个肯定的答案。

心满意足的娜塔莎心情颇好的走向自己的目标，却发现是一个自己颇为熟悉的人。

“班纳博士。”

听到她的声音，正在工作的班纳惊讶的抬头：“娜塔莎？你不是去外面执行任务了吗？”

由于娜塔莎是神盾局少有对班纳态度还算友善的人，而且善于交谈，所以班纳对她的印象也不错。

美艳的女特工笑了笑道：“已经完成了，上面大方的给了我点假期，恰好没事就过来看看你，工作顺利吗？”

班纳腼腆的点头道：“进展还算顺利，光谱隔离的研究已经初见成效，如果能够成功完成的话，在信息保密方面能起到重大的作用。”

娜塔莎忍不住惊叹道：“班纳博士，您真不愧是一个绝顶天才，如果您的这份能力能为国家所用……”

“然后就会造成巨大的灾难，或者更严重的会直接引发战争。”班纳接口道。

班纳看向一脸哑然的娜塔莎，微笑道：“娜塔莎，你的这句话我在很多人的口中都听到过，但结果无一例外，我不知道你们把我这个不稳定的怪物召进神盾局是图什么，要知道，上一次我到纽约时，可是毁掉了一个哈莱姆区，相信这个消息，你们神盾局的人都知道。”

所以在那些人看见他时，无比恐惧的眼神，班纳一点都不觉得惊讶。

娜塔莎试着解释道：“博士，那并不是你的错，我们可以帮助你。”

“帮助？”班纳重复了一遍这个词汇，温和的眼神陡然锐利：“娜塔莎，我不是笨蛋，我虽然不知道你们的具体打算，但是隐约也能猜到大半，我也知道你接近我的目的。”

他放下手中的道具，走到实验桌的另一端，看着玻璃外面的景色出神片刻后，忽然开口道：“娜塔莎，你知道吗，在我被自己做出的东西导致身体变异，衍生出了另外一个不受控制的怪物，从此以后我不敢生气，不敢激动，生怕那个怪物跑出来捣乱造成伤害。”

他的声音放轻了，带着疲惫：“可是总有人想利用那个怪物，刺激我，折磨我，每当我清醒后看着自己所造成的一切，我痛苦不堪的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可我拿着枪对准自己的脑袋，砰的一下……”

班纳转过身看着女特工，脸上的表情依旧是温柔的：“然后……你猜猜发生了什么？”

娜塔莎沉默了片刻，哑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结果另外一个我把子弹吐了出来。”班纳道：“是不是很神奇？”

不等娜塔莎回答，班纳继续道：“后来我试过各种方法，但都没能成功去见上帝，反而造成了最不想看到的情况，于是我只能像一块烂泥一样浑浑噩噩的活着，出现在那些需要帮助的贫困人们的地方，帮他们治病，也是为自己的罪行赎罪。”

“我最后一次暴露身份的原因，是因为在南非一个贫困村落里暂时落脚的时候，被当地的武装分子认出了身份，为了不给村民造成麻烦，我想要远离保护他们，可是后来我知道我的身份暴露正是被我救过的村民向他们告的状……”

班纳说着说着，似乎突然不想说下去了，他揉了揉眉心，跳跃了话题：“之后我流落到一个小岛上一直维持着另一个人格，直到遇上了她。”

说道这里的时候，班纳脸上的表情变得十分温柔：“那或许是我这一生中最幸福的日子了，不被罪恶缠身，不用面对别人恐惧厌恶的目光，不用害怕自己的情绪，总有一双小手，肯信任的拉住我，即便是那样可怕的我，她也从来都不会放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