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这次随他出使的船团一路护送兼移驻过来的北洋水师东翼,足足来了来了两只分舰队,总计约四十七艘的大小战舰、运兵船、辎重船和工程船,甚至还有几艘专门在海上饲养牲畜的畜船。
此外,随同船团运载的还有数千户前往新洲驻屯的军户及其眷属,主要是海兵队,以及各种工匠、医师等配套的驻地服务人员。
作为同船使团的护卫队长,则是出自老牌主战劲旅——沧州军,最资深的白兵士官长之一王秋;
也是那位横扫五岭之外而直取广府,又平定了安南、黔中、南平诸道和都护府的当代名将,人称“平生不识大鹏鸟,便称英雄也枉然”,被比做了“当代马伏波”,又比作佛门护法“大鹏金翅鸟”的西南五路都部署鄂候岳鹏举,麾下亲信大将别号“陈王孙”的安南第一统制官交州镇守使陈渊,所亲自举荐的军中精锐。
同行过来的此君一切都好,就是有些话捞子的倾向,说起话来滔滔不绝如黄河之水天上来,而奔流到海不复还的节奏,让人无不是瞠目结舌而叹为观止;
而且,他善于从捕风捉影的各种八卦和绯闻之中,掌握各种要点和关键所在,进而在出海之后就挫败和破获了好几次,在驻泊地和中转港口当中所发生的,前朝余孽的破坏行动和刺杀的图谋。
因此,孔吉吉也一度才想过,在这位口若悬河的表现背后,也许还担负有秘密部门的兼职呢。
在下船之时,隆重而盛大无比的迎接典礼,还有前来围观和夹道欢迎的人山人海,再次给他留下尤为深刻的印象;尽管本家孔氏亲长尚且的远在内陆,但是在这里无论是同文馆还是宏远社,孔氏宗会还是圣教商盟,与孔氏有关的一应人等,都带着殷切无比的灿烂笑容,出现在了迎接他这个前家门逆子的现场上。
虽然他早年一直生活在新洲的孔氏庄园里,后来在许多地方游历过,一贯留下的总体印象都是地广人稀;但从未想到光是在这三藩港,就可以聚集起这么多的人来。
这与他当初只身一个人改头换面逃脱诸多家人的寻找和悬赏,偷偷上船呆在满是汗臭和屎尿味的底舱,远渡重洋来到中土的经历,简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和写照了。
只是还没有等他和众多随行幕僚、扈从和卫士,在下榻的同心馆安顿下来没多久,就有当地派来的礼官在外唱报道。
“墨西国大马氏世子马千竹,”
“玛雅国小马氏国主马吉祥”
“前来拜见宗国上使。”
“另奉上土产馈仪若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