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原本河堤的缺口已经被修复,而在短期之内不再有泛滥之虞;这些年经过招徕百姓和诸军的屯垦,恢复和重开的成熟田地也有几十万亩,再加上各处军屯据点里的人口和维持基本秩序的官吏人等,都是等着我去接手的现成基础了。
从好处上说,这种现成的体系是接管起来相当的轻松省事,几乎不费什么气力,而且相比那些河北到的地方人口,在北地孤立无援而立足为时尚短的他们,无疑对淮镇更有天然的倾向性和依附存在的必要性;
但从不利因素上说,如果没有将其打破和拆散的理由的话,这些旧有军队形成的地方格局,日后消化和吸收起来也是颇费时日和功夫的存在。
不过,至少在与西军开战之前,我还是能够在局部顺带形成压倒性的优势,并以此为底气快刀斩乱麻式的解决一些问题和潜在的隐患。因此,能够早介入一天,就能够早一点减少损失,早一步稳固下另一个方向的战线来。
所以,留下了第一兵马使风卷旗坐镇镇州,又把张邦昌为首一行人给送走之后,我就马不停蹄的带领有所缩水的本阵继续奔赴南下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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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一片纷乱的黄河南岸边,一场毫不起眼的的冲突和伏击也宣告到了尾声,在抵靠在一起的尸体当中唯一幸存一名满身血污的将官,也迎来了最后的时刻。
“栾廷玉,你我可是相识多年。。”
押衙官杜子兴捂着小腹上折断的箭杆,死死瞪着围过来袭击者中颇为熟悉的领头人,喘着粗气道。
“又一同在端帅麾下比肩出生入死。。”
“为什么要背叛端帅的意愿。。阻挠我的行事”
“让这些被留下来的将士们徒增纷乱和死伤呢。。”
“你说的没错,端帅的提携和知遇之恩,某自然是断不敢相忘。。”
而带队袭击他的左厢亲军都头栾廷玉叹声道。
“但某家从头到尾,效忠的始终还是国朝啊。。”
“于公于私而言,你手中的这份东西实在有些要紧,”
“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你发布出去,或是落入那些淮逆手中。。变成彼等的助力。。”
“你这是想要害死被抛下的这些将士,一心将其逼上绝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