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一十四章 归远14

那些因为共同的巨大利益而被压制和抑制下去的分歧和异见者,也因为一连串的惨痛损失而重新冒出头来,

特别是在失去了东海社这个极为重要外援和强有力的盟助之后,更是让那些博罗会存留下来的部分高层,以及相当数量地方背景牵扯较多的中下层,产生了另谋出路或是自立门户的想法。

毕竟,遭遇多次图谋失败了之后,这个名声逐渐变得臭名昭着的博罗会外壳,就变成许多人的累赘和负担了。毕竟,偌大的组织之内不可能关靠一小撮野心家,来保证日常维持和基本运作的。

而淮镇发出的悬赏令虽然对博罗会的实质影响有限,但是却也让人看到了这个庞大组织过于虚张声势,或者说是无能为力的另一面,寄过了一段时间的积累酝酿之后,这就成为了压倒骆驼的额最后一根稻草了。

无论是为了避嫌和牵扯是非,还是保全己身和撇清干系,那些曾经紧密联系在一起的外围势力和附庸的商团会社,籍此争相退出博罗会的组织和制约,或是干脆彻底断绝了关系和往来,而就此侵吞从属的产业和资源。

因此,在一系列的分裂和内讧当中,博罗会在北地沿海所罗织而成的那张重重大网,也被撕扯成了一个个大洞和碎片;而那些曾经被博罗会在背后操控和间接影响的地方势力,也乘机与之勾结起来反噬和兼并了,博罗会所拥有的资源和明面上的产业。

这也是这些年博罗会突然变得消停了许多的缘故之一,在某种内外交至的困局和矛盾之下,他们甚至连主动插手和有限的参与二次北伐,及其后续的一系列成果都已经做不到了。

又经过一些时间的整顿和兼并,最终存留下来只有若个地域背景的团体,而被迫出走的少数稳健派在北盟这些经营,居然就成为了博罗会在大陆上,最后成规模和气候的据点与势力了。

然而,随着淮军如同雷霆扫雪一般的,用了半个春天就将辽地的内乱给扫平之后;在具体对策上他们再次发生了分裂,其中一部分主张借用外力,另一部分则主张集地方之力以自守一时;

然后发生的事情和结果就显而易见了,耶律大石的塞外联军大败亏输了,还把淮军的注意力和焦点,给重新引到了北地联盟来。

而在新罗藩和安东等地的图谋都相继事败之后,我的北上征伐也被当成了,对于他们这退避到安东北地一隅的博罗会残余势力的斩尽杀绝之举。

于是在兵临城下的这一刻,终于有人想要痛定思痛之下而彻底结束这一切了。

按照她谦卑委婉的说辞,自己主动站出来投诚以谋求一条生路,总不会比被逼到山穷水尽走投无路之后,再被人交出来当做替罪羊和投名状的结果,更加糟糕一些吧。

当然了对我来说,无论是所谓失势的稳健派还是激进的当权派,都是博罗会的一份子,都是对方空口白牙所宣称的一家之言,对我并没有太大的意义。

但是如果能够我迅速结束当前的局面的话,倒也无不可利用一下。

而在这一次,她作为参氏藩的行人名面上带来的是,对方希望内与淮军里应外合,削弱乃至驱逐北盟其他几家联军的意愿。

另一方面,则代表博罗会在北盟的剩余势力,就此想要改弦更张就此投靠我的某种态度,五次不惜付出相应的代价和足够的诚意。

而作为投石问路的代表出面的女人,而拥有一副姣好的面容和丰满的身材,还有难得一见的异种发色,就像是刻意投其所好的产物和结果一般;

并且从她现今的表情和姿态上看,显然已经知道那些落到我手中的结局和现状,并做好了接受和承当一切后果的准备和觉悟了。

不过,我却暂时没有兴趣吞下这个香饵,而是目送着在地上趴得过久已经手脚发麻的对方,有些艰难蹒跚的走出去之后,才把身边的三枚一把揽过来,让她弯腰前撑而撩起了身后的裙甲。。。。

我让她带回去的交涉条件之一,就是让参氏挑起主动进攻的议题,而私下则以这些博罗会余孽的影响力,来全力鼓动联军在城中与淮军进行决战。

毕竟,我这次带来的开花弹、具装骑和转管连击铳,三大底牌和杀器都还没有祭出来呢。

至少,对方成不成都对我没有任何损失的,大不了我就多费点功夫和时间准备,堂堂正正的碾压过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