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这些日子下来,也很是收拢整编了一些地方武装归为己用。其中大多数人都被裁汰到劳役营和屯围里去充当基本劳力,只有少数比较熟练使用武器的精壮,得以补充道这次只沧州军中。
其中一些基本素质和底子较好的,则都被划拨到了陈渊手下,这只正在编练的部队当中;当然比起正编的那些白兵队,他们还是从精气神上差了些什么。
但不管怎么说如此长期经营下来,鹏举哥哥名下的这只沧州军,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配备多样化;除了标准的战兵和铳手之外,既有传统的配属马队、箭队和斥候游击,也有淮地特色的车阵和猎兵,甚至还有一只四寸长炮和斤重小炮组成的野战炮队。
虽然编制各规模上有所不如,但是在一些具体兵种规格上,已经是远超过大多数直属兵马使和州兵马使的分辖,而接近淮北道唯一两位防御使的配下了。
比如,沧州军虽然在淮地军额当中,并没有正式的编制和军号,而是以少量派遣性质的核心营团为基础建立起来的地方武装,但是在火器的补充和换装上,却是优先于大多数防戍军的营团;
因此,在沧州军旗下上万名正辅军额当中,各色火器居然已经达到了一半以上的例了,但是合用的兵员,反而是有所不足的。
因此,也只能在日常小规模的边界冲突和盗匪清剿,流民收纳工作当中,一边打战一边训练了。而陈渊麾下的这只人马,无疑就是其中颇受期待的种子部队和基干建制定义了。
一小队轻骑绝尘而至,也带了来自北面的消息。
“到最近的漕河渡口去立营扼守……”
随后,脸色肃然的他对着部署当机立断道。
“准备好清野坚壁吧……”……
而在沧州境内的检疫营里,
像模像样的拿着武器执勤的建生什长李富贵,看着那些满身臭哄哄而骨廋若柴跟看不出性别的人群,他不没有多少嫌恶和排斥,反而还觉得有些亲切,又有些仿若隔世的味道。
要知道自己和自己的婆娘,都曾经也是他们之中的一员哩,当初为了逃奔到据说有活路的淮镇境内,前前后后所吃的那个苦,遭的那个罪,刻骨铭心的让他这一辈子也没有办法忘掉的。
这时候,一声尖锐的敲金版声响起,李富贵在身后同伴的拍打提醒下,才想到今天是的轮到自己“讲故事”的日子了,赶忙走上前去站在了一个高台上,面对着那些刚刚清理过身体,才吃了几天饱饭的流民,大声的领头唱起歌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