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绝大多数仓窖都是半埋式堆顶结构,在深坑式的窖壁挖好后用火烘干,把草木灰顺势摊在窖底,上铺木板,木板之上铺席子,席上垫谷糠后再铺席子;窖壁也用两层席子夹一层糠,里面装粮食,离地面半米处同样用“席子夹糠”法覆盖,然后封土,才算完工。
然后封土上种小树作为监测手段:如果粮食发热、发芽,小树就会因为根系受到影响而变得枯黄,而及时进行腾换或是清理。
并且在外部的覆顶和出入口,都经过了砖砌夹墙而涂灰浆密封的防火防潮处理,因而除了略微地陷的西北角外,基本没有怎么收到城外黄河大水的影响。
因此,最先被清理出来的是,就是南侧那些刚刚过火又被扑灭的少数仓窖。
其中着火最严重的十几个仓窖都已经出现不同程度的倒塌和陷没,其中只能翻出一些烧焦布头麻袋什么的残余物件。
紧接着被清理出来的,则是一些车马构件和相应的木料、工具等物,虽然被大火给熏黑了不少,虽然看起来价值不高,但还是多少可以派上一些用场的。
然后受到影响最小的仓储部分,则是一些保存比较完好的索具,轮毂,还有铁、铅、铜、锡之类的金属锭子和粗坯料。
接下来开仓的运气就不怎好了,除了偶然发现几个仓房部分破碎渗漏的酱酒坛桶之外,一连开了十几处的仓落,里面不是空空如也的满地落尘,就是已经霉烂朽蚀不堪的粮食和布帛,一拿起来就是沙沙往下掉灰渣。
再下来又发现了好些库存的武器甲械,只可惜样式老旧且管理不善,连皮质的内衬和编带,还有盛放的木架子都朽烂掉了,剩下散落锈迹斑斑的金属部分,只能拿去回炉的废料之选。
直到第五批仓窖群中,才有所稍微令人振奋的发现,几个仓窖里虽然不是满的,但或多或少都贮存有成捆的棉花和成批的绢布,总计下来也有好几万件;
然后在最后一个仓房里,居然还有已经制作好的夹袍和棉衣,以及数量更多经过缝制的靴鞋被面帐布等半成品,显然是为了过冬所准备的防寒用品。
却是始终没有发现,如同当初那一次金银类贵重财货和珍宝古玩之类的重大收获了,也没有多少可以现成利用起来的粟米豆麦。
这时候,满是漂浮物的水面上,磕磕碰碰的划来了一艘船只,还有他们带来南面关于中路帅司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