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城头上和城墙下两路出击,直接引兵攻打过去,以炮火轰开营盘而排射驱散了所遇到的抵抗之后,比我料想的还要轻松的抓到了正欲从后墙脱营而逃的罪魁祸首一行。
在这个过程当中,也没有任何外援和呼应,就轻易包围和解决了剩余的抵抗力量。
然后,我也在城楼的藏兵洞中,见到了病得不轻而形容憔悴,眼窝深凹下去的刘延庆;持续高烧不退的他唯一清醒过来的时刻,就是抓着我的手一遍遍的重复:
“真是悔不该啊,”
“都是我的一念之差所害了他们”
曾今那个自信跳脱的枢密使衙内,居然变成了这副样子,不由让我心中很有些不是滋味。
这一刻,我似乎有些能够理解,奥古斯都在条顿森林损失了三个军团之后,痛不欲生的高喊“瓦卢斯,还我军团”的心情了。
只是在回过头来我决定具体论处的时候,出现了个小插曲和意外,一个阴柔的声音急急忙忙的跑过来喊道。
“且慢动手……”
却是一贯没有什么存在感的随军大使臣,吴穆追了过来劝阻道。
“还请制帅三思……”
“原来是吴中使……”
我冷下脸来看着他一字一句的道。
“难不成你还想出头包庇和容留此辈不成……”
“自当非也……”
吴穆楞了一下,才在左右聚焦的目光中回过神来,缓声道。
“咋家只是宰相,此辈既然犯下了滔天大错……”
“自当交有司论处,追责定罪才是……”
“毕竟,他们好歹职衔和军阶在身,相应的处置,最起码得得中路帅司首肯呼……”
“那请问中使……”
我打断他道。
“他们对我淮东健儿坐望不救,乘机胁迫之时,又可曾得帅司首肯呼……”
“……”
“或者说,若是我把人交还给帅司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