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奔流湍急的黄河岸边,正当浊浪排空,惊涛拍岸。
东都留守兼河南采访使,枢密知事杜充,也正行在在堤岸上,巡视打量着正在忙碌作业的众多军伍。
“报……”
这时候突然一声叫喊,将他的注意吸引了过去。
“南面拦截的飞骑队,遭遇敌骑来袭,”
“冲突之下有所不敌,已经败退下来了……”
“已经等不了多久了……”
他皱着眉头突然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的沉声道。
“南逆的探子和游哨,越来越多留意到这里了……”
“再拖下去,只怕连那只满万不可敌,都要给招过来了……”
“如此之多的人马行迹,你还想能够隐瞒的了多久呢……”
“立即发出信号回应南边,就此执行‘沉舟’计划,不得有误……”
“洛都的是非,那边自由我来交代……”
“没有黑鳞骑的遮护,事后这些步卒只怕走不出多远的……”
一名部下惊疑道
“那就让他们全部撤到河阳桥南关去……”
“还有好些军马尚在远处,只怕得信后也赶不及了……”
另一名部将更是迟疑道
“是否再等一等……”
“那就不管他们了……”
他伸手用力一挥,就像是甩掉什么负累一般的沉声道。
“就让他们姑且多拖住一些南逆吧,……”
“也算是为国殉难死得其所了……”
“关键是洛都城中的呼应……”……
而在洛都城的北郭之中,
高举着殿前前卫金乌捧日旗帜的人马,也刚刚冲过了被烧得只剩下光秃秃桥面的东天津桥,而在对岸坊区被烧成一片白地的北市里,与来自城墙方面的河南别遣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