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陈渊也终于反应过来这是站在自己这边的友军;领头左冲右突鏖战厮杀的骑兵官陈渊也不陌生,乃是武学同校出来又被他努力说服,拉进鹏举哥哥麾下的骑科生孟邦杰。
与置制使麾下正规资序的骑兵不同,这支骑兵是用缴获的北朝甲械武装起来,因此装备有长、短刀,约二十支短弩或是二十支硬弓弓箭,细片围盔和铁叶片革甲。
因此,在外形上如果不辨旗帜的话,实在很有些鱼目混珠的迷惑性。
之间他们与敌人作战时,往往在距离敌人一百余步时就由七八人放箭,七八人用短弩射马,然后长刀对劈,迅速冲锋,集结,再冲锋,一片片的将敌阵分隔开来再择选击溃,从而大量杀伤敌兵。
陈渊惊讶了一下,鹏举哥哥将治下唯一可以长途机动的一队骑兵,也都给派了过来可见是如何重视此事了。
但是这丝毫没有影响到陈渊指使手下剩余人马,转入全面反击和追杀的次序当中。一时间被追逐的干枯河滩上,满是倒闭的尸体,蠕动挣扎的伤员和跪地求饶的身影。
随后,
就地拷问俘虏中的知情人才明白,这些占地作乱的所谓流寇,其实是来自靜州更北的永清州,首领自号为“过天候”的一只较大规模武装势力;
包括他们在内的数只地方义军和流寇,居然是受了平卢道方面驻军的支援和鼓动,让他们得到了数千人份的装备和补充;而有了一路穿州过县裹挟无数,最终前来袭掠沧州的勇气和信心。
而仅仅是为了抢夺刚刚恢复未久的长芦盐场,可能存在财帛和钱粮而已,毕竟,就算是乱世之中,足够数量的精盐在内陆地区,也是能够作为流通和交易的代货币。
只是他们分兵南走这一路,就刚好迎头撞上了陈渊这边,也算是某种及时不幸又是万幸的事情了。
但是,显然其他地方就有些不好说,想到这里陈渊不由有些心急如焚起来,但又不能体现在脸上,毕竟他还谨记着自己最基本的职责。
只能卖力催促手下加快速度收拾战场,尽快将这些技术人员就近护送安全之所,再带队去清池县支援鹏举哥哥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