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见就连殿前军各营,也老老实实跟在后面吃尘么。。”
事实上在之前的战斗力,只要炒豆一般的排射声一响起,那些乡勇、土团,就像是被惊吓的兔子一般,又像是被水淹没的鼠穴,纷纷从城寨和哨垒里拼命的向外逃亡起来。
倒让他们这些初阵的友军,严正以待的临阵准备具化作了某种无用功,变得有些无趣和乏味了。
当然,对于王贵来说这就是另一回事了。这些敌人惊弓之鸟式的表现,纯粹是被淮东历次的扫荡,给打怕了的条件反射。
从某种意义上说也算是淮东军留下的余泽和便利了,而那位主官魏晨以他的前军为先手,骨膜也有类似的打算和意图把。
只是,在习惯了淮东上下不动则以动则准备周全,且精细入微的军事理念和作战方式之后;再与这些淮南行营来的劲旅,进行协同作战的感受,就是有些粗糙的近乎拙劣和艰涩了。
不仅仅是细节上的差异,还有这些友军在大局观和战略上,与淮东体系的明显落伍和脱节,也让他很有些不适应和难以同调。
然而他偏偏只是副使,只能具体作战目标上,有限的要求协助和调整,却无法完全按照自己的心意和习惯的方式,以战斗力的强弱和实际需要,来进行部署和作战。
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也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一个人,自己能够被朝中青眼有加而别列一部,当然不是因为自己的才具真的已经杰出到,足以在淮东诸军体系内脱颖而出。
只是因为后方某些朝堂上派系较量和权衡利弊的考量,才选中了看起来在淮东作用实际排名垫底的自己,来达成削弱和分化淮东镇的目的。
但无论后方的那些大人物如何的许诺和示好、嘉勉,这些东西并不见得如何牢靠的,只是他们需要自己力量和作用;
毕竟,他在朝中并没有多少跟脚和靠山,与其寄望于那些大人物朝令夕改的心情与善意,还不如保持淮东体系内第四号人物的实权身份。
而经过了北伐之中,被帅司抛弃和遗忘的经历之后,对他来说在战阵之上,真正值得依靠的,还是自己手下这些人马。
但经过了火器化的变迁和编练之后,他和他部队的根底和战斗力来源,还是着落在淮东体系内。他可并不敢奢望,国朝的那些大老爷们,会为他专门开辟一个军工和后勤配套体系的。
因此,他只能通过私下的交心和变相示忠,继续全心的依靠和交通淮东镇,来保证自己在这只新军队中的地位和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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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益都,镇抚府后宅庭院,无人的私密场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