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后来生的,更让人愤慨和绝望的一幕是身为大将的骆秉声,居然遭遇夺路而逃的某家子弟时,给对方不择手段射伤了他的坐骑而当场落马摔伤,虽然马上被衷心的亲兵给搀扶起来换乘他马,但已经被这些没命奔逃的家伙给彻底抛弃在身后。
突出来的一百多名追随者,也只剩下了眼前这些了。而他的临时坐骑也跑的差不多脱力了,满身汗水淋漓的停下来趴倒下去之后,虽然浑身抽搐着却始终没能再站起来了。
看着星星点点,蔓延过来的火光和隐约的人声,满脸倦色和绝望的亲兵本能的握紧了武器,然后对他露出一个决然和期盼的表情来。却见得骆秉声队他们微微摇了摇头道:
“没有必要了。。”
“也许该到结束这一切的时候了。。”
他苦笑着颤颤站起来,又在亲兵的搀扶下,瘸着脚步履蹒跚向前走出一段距离,然后大声的通报自己的身份,希望更够从来人那里,获得一个稍微体面点的俘虏待遇。
。。。。。。。。。。
当天夜里我就得到了消息,前任的安东守捉军左都监,现任的新城镇防官兼郭安城主,权受马军先锋大将的骆秉声,成为本军所获最高级别的俘虏。
虽然全身已经被粗粗清理过,但这位四十出头的将领,看起来还是因为兵败的打击,而显得老态憔悴了许多,身上还散出一股新包扎的白药味。
“当年东山城下一别。。”
我很有些唏嘘的道
“却是在这般情境下再逢,不知可有所感呼。。”
“败军之将,苟延残喘之人。。”
他很有些垂头丧气的道
“安敢奢言什么。。心怀感触了”
“淮帅若能念及过往几面之缘。。”
“还请给我一个干净利落的体面,便敬谢不免了。。”
“如此体面,我还真舍不得。。”
我笑了起来,这种掌握生杀予夺的感觉真不错。
“我还要你好好活着,作为一切的见证呢。。”
然后吩咐人把他带了下去。
作为昔日有过数面之缘的一点交情,虽有战场交锋的敌对立场,我没有因此格外鄙视和嘲笑之,而是交待不要慢待他,一切日常所需尽量予以满足;日后或许还有用处呢。
这时候,战后的统计也出来了。
这一战最终击杀两千而俘获两千五六,另外还有三千多匹鞍具齐全的战马,都是那些下马捡东西的家伙,惊慌失措之下所留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