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经过了东山城之变后,就算依旧有平卢军的支持和援应,薛氏从上到下无不认为,自己才是那个最大的输家。
而薛鼎封此番被推上位,也颇有些蜀中无大将廖化作先锋的味道,因为位阶和资历尚在他之上的那几位,不是生死不明,就是无法履行职责。
只有他能带着残余的人马退回来。再加上负责出使却在东山成宴会之变中,侥幸逃生的使团团长兼元老薛定邦;留守本家的内宰薛世荣,构成了临时维持现今局面的三足鼎立。
他们这个小小的三角,也掌握着除了内城以外,城中大多数军民百姓的身家安危和战时的生杀处置大权。
而现如今,他唯一无法掌握和控制的因素,恐怕就是那只平卢军了,以及被前先一步退进内城的那些平卢军,给“保护”起来而言听计从的少藩主。
他们占据了内城的防要,日常行事也是是诸多的自行其事,而以藩主的名义反过来要求薛氏的配合。
因此,在变相为质的投鼠忌器之下,薛鼎封也只能用紧密的监视和刺探,来作为日常的保障。
一名军将急匆匆的走了过来耳语道。
“北拱城.被打破了。。”
随即他来到了城墙的东北角,就见灰暗的天空之下,远方升起的烟柱火光,和隐约传来的欢呼声。
这是沦陷的第一个外围据点,但显然不会是最后一个。薛鼎封心情沉重的走下城来,就见一名亲信部将迎上前来。
“儿郎们还有什么动态和想法吗。。”
“无他,唯有竭力与罗贼死战尔。。”
“不过。。”
这名部将犹豫了一下又道。
“他们都说,若是大公子还在,那就好了。。”
听到这句话,薛鼎封不由表情有些訕然和纠结,这个庶出的大公子虽然素有勇名,也颇得军心,只可惜早已经不在了。
更何况,牵涉到其中的真相和背景,同样残酷的令人难以接受呢。也就他们这些无知的人,还能有所寄托和期盼呢。
然后又想到之前的发现,不由有些愈加的心烦意乱起来。
“不过,”
这名亲信有继续道。
“内城中那些客军,似乎私下有所动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