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今日所为甚是得当,深得老身欣慰。。”
老藩主絮絮叨叨的总结了若干之后,话风突然一转道
“只是有些太过心急了。。”
“居然疏忽了淮镇那边的通气和反应。。”
“还有十一房那里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一点风声都没有透露。。好歹也是家老之一”
“若不是我及时派人前驱补救和交涉。。”
“一旦让那位远宗在席上公然离走。。”
“又要在族里徒生多少是非出来了。。”
“别人可未必会管你这点苦衷和为难。。”
“他们只会看到淮镇及其背后南朝的不满和异见。。”
“而本家虽然鞭长莫及自成一体系,但一贯奉大梁为正溯的这个招牌和旗号,”
“不到万不得已,是没那么轻易丢掉的。。”
“我也知道你的打算。。”
“以罗氏为主的,与辽西、淮镇三角之盟,相应构划固然甚好,”
“但无论是薛氏还是淮镇,都要徐然图之,把握好权衡尺度,而万万急不得的。。”
“大人所言甚是,”
罗湛基毫无脾气的应诺道
“儿子初掌本藩,许多地方还需尊上时常耳提面醒方是。。”
带到走出来之后,罗湛基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的,对着左右很是发号施令了一番,才嘘了一口气放松下来。
虽然已经坐上了藩主的大位,但是在今后很长一段时间内,还得依靠前藩主的影响力来保驾护航,因此时不时的请示和问候,还是是不可避免的了。
现在筹谋已久的步子已经迈出去了,就接下来的反响和应对了。
这时候,底下人再次送来一个消息,淮镇那里又似乎闹起了点是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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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府,罗氏大宅,已经变得温暖湿润了许多的庭院当中。
几个大小女子也在果盘、点心和饮子的环绕下,进行某种气氛比较轻松的,家政性质的座谈会。
“听说被称为计相的三司使请辞了,这可是各大事件啊。。”
负责收集文抄和剪报的阿紫小声道
“这究竟是作为朝中财经系的以退为进,还是真的事情已经糟糕到。。”
正在看一份书札的谜样生物,头也不抬的道
“需要哪怕自承不力的名声,也要甩脱到期间责任和干系的地步呢。”
“毕竟,这已经是两年以来的第三任了。”
“我觉得应该是后者居多的。”
崔绾婷有些谨慎的道。
“兰麝会哪里,已经有所风声了。。”
“是不是,看朝廷安排继任的人选就知道。”
谜样生物抬起头,看着她道
“什么,上任的不是资政系也不是财经系的人”
“是西海道转运使的地方出身,资深的政务官,”
“这背后恐怕自有一番妥协和交涉把”
“或者说,朝廷需要从西海道开辟新的财源和进项了。”
“这也是应有之意把,。。”
“正所谓计相者,就算是有天大的经营手段和理财本事,”
“那也要有财可理把,难做那无米之炊把。”
“如今朝廷各方的财税来源渐枯,”
“正所谓的士农工商之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