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同样也意味着,在敌我之间基本战术思想和军事理念,被拉开了更多的距离和次代。
不由他不更多的看重和关注起来。希望国朝能够善用这些消息,而在南方各线挽回一些颓势和不利局面。
汤怀用炭笔写完了例行报告,然后抹上一层油蜡,放到火上稍稍烘一烘,就算是完成了,然后放进密件的皮套里。
只要他将这东西留在特定的位置,自有人将其取送到江宁去。
作为昔日清风明月的分支,又经营了上百年的时光,无论是四海卫和内枢五房的运作,已经精密老练到似乎无所不在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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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之外的岭南,
绰号肥孔的小孔特里诺亚,乘坐的海船也再次出现在番禹港附近,迎面追着凉飕飕的冷风,看着被笼罩海雾中的港市,若隐若现的灯塔和钟楼,不由让他有一种泪流满面的感触和冲动。
“终于回来了。。”
中土北地的冬天实在是太冷了,冷的都让人来回一趟,就像是活脱了一层皮一般,就连他身上厚实的肥膘,也不免在无形的额消耗间,缩水了好几圈。
哪怕是北地大妞的澎湃胸怀,或是番外胡姬的奔放腰肢,或是倭女百依百顺的火热身段,都没有挽回和抚慰他对北地冬日,彻骨之寒的畏惧与心理阴影面积。
因此,在回到了冷风徐徐,却依旧潮湿发闷的广府畿内,却让他这个习惯了热带地区的胖子,感觉是无比的亲切和舒适了。
通过长期的奔走和努力,他现在已经是淮东对外海陆贸易的两大代理人之一,因此,同时也变相扮演了淮镇对外交涉的主要角色。
而作为主要业务竞争对手,另一位对外的代理人郑艇,则负责了南线不那么光明正大的海陆部分,以及大量人口的迁转贩卖活动。
这也是为了某种便利和避嫌的需要,在需要的时候,他们这些域外私家商人的身份,完全可以用来撇清干系,就如古今中外的那些临时工和非在编人员一般。
几艘大船上满载着皮毛、麝香和倭银,还有为数不少的玛瑙和玉石原矿,代表着他这次在不适航的冬季,最后一次冒险出海的成果。
虽然其中只有两成是属于他名下的份额,但也足够让本地的殷实人家一夜暴富了。背靠一方势力,做别人难以插手的生意,就是这么任性。
但现在,他最渴望的是一大盏解腻去郁的酸梅饮子,然后泡在天竺风的汤池里,由贴身按摩的藩女涂上油膏,好好胡天胡帝几天。强忍着不适与那些满身腥膻之辈为伍,各种口味浓重的炙烤肉类,已经吃的他嘴巴都要失去知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