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被迫穿上漂亮而暴露的衣裳,到那些宾客和部下们面前去献艺或是斟酒服侍,然后就此被人看上了,变成上官慷慨赏赐赠与,某个粗文不明军汉武夫的“特殊礼物”。
她的母亲,就是这么一个差点成为别人赠品的姬妾,因为侥幸怀了她,才得以逃过一劫,而过上锦衣玉食却又清冷孤寂的生活。
正是为了避免这种命运,她从小才被母亲当作男孩子来教养,不惜讨好和请求那些家将来教导她。从此也走上与那些穿着漂亮裙裳,到处交游学习琴棋书画文艺,等待成年嫁人的同龄人,完全不同的一条道路。
好得以在一种兄弟姐妹中出头,在这位从出生既没有见多少面的父亲面前,获得一些微薄的存在感,然后惠及一下那位可怜的母亲。
因此,她也曾有过别样的梦想和憧憬。
比如像古时那些女杰巾帼典范的平阳公主,或是红拂女,或是传说中的花木兰一般,最起码得到一个不错的结果。
但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因为,她越是像一个男子汉般的努力表现,就越是让老父失落和抱怨。
在几个兄长相继早亡,家世也逐渐衰败下来之后,年事渐高的父亲虽然在表面上接受了“他”的存在。
但偶然喝醉了酒,还是会抽打上来搀扶的她,囔囔自语着抱怨着“为什么就不是真男儿。。”
既不能拿来继承家业和姓氏,嫁出去联姻和笼络,也是白白便宜了别人。高不成低不就之下,她转眼就蹉跎过了大多数人出阁的年龄。
特别是在几个兄长都死的早,唯一一个弟弟,又过于秀气文弱,而去要靠背景强势母舅家帮衬的情况下。
母系出身卑微,不断被不知情的部下和领下军民,崇拜和推高声望的“他”,自然被推到了某种天然的对立面。
这几乎是令人绝望的死结和循环。
于是,一次又一次出生入死,换来却是后方险死还生的阴谋和算计。
然后终于有一天,这一切都结束了,那个煊赫一时的,只剩下一个海边被捞起来,皮包骨头的女奴“三枚”。
这就像是命运的轮回,回忆到这里,她已经是泪流满面而浑然不觉了。
....。。
片刻之后,我终于见到姗姗来迟,却又不大情愿出现在我面前的三枚,不由觉得眼前一亮。
配合着简单清爽的马尾辫,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个英凛俏丽的中性美人儿。
黑白相间蕾丝滚变的女仆裙,看起来很合身妥帖,因为是我亲手丈量过的尺码,胸口的束缚被初步放开之后,顿时出现满满涨涨的弧线和轮廓,短短紧束的半膝下摆,直接将矫健修滚圆的长腿给突出出来,。
原本萌动与性感十足的纱边短裙,居然就这么给她穿出了些,类似战裙一般的别样的味道来。
只是挥之不去的隐隐悲伤和翻红的眼圈,让她看起来似乎是难得偷偷的哭过了。
“不错。。不错。。”
欣赏了一阵之后,我才重新开口道
“站到我身后去。。”
然后,我把头微微后仰而靠在两团事物的凹陷处。
“就.就。。这样么。。”
过了好一会之后,她才重新开口道。
“只是胸枕而已。。”
我感觉着脑后盈实满满的体温和激烈的砰砰心跳,故作惊讶道
“你还想怎么样,在这里席天幕地的做点什么么。。”
“你就不能注意点影响么。。”
然后,我就在某种突如而来的情绪和突然落空的感觉中,倒向后摔了个马趴。
带我揉着肩膀,拍着尘土,重新爬起来之后,已经不见了人影。
这时候,薛仁辅却带着一名虞侯走了进来,我顿时认出他是负责保密部门的人。
“禀告镇帅,”
“制图院和测绘队里,发生了涉嫌泄露机密之事。。”
“沂州来报,有人内外勾结,试图窥探制炮厂。。”
我不由叹了口气,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啊,真是担心什么就来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