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海路渠道输入,三分之一的肉食和五分之一的谷物,一半以上的牲畜饲料,还有
大量的干鲜果蔬制品,相应的罐头产业原料,部分工场所需的精铸铜铁,都是来自于
夷州的。
相对于那些夷州的分藩来说,高涨的价格和供货的短缺,都是明显可以预期的事情。
此外,作为正常大三角贸易线的重要一环,以及海陆奢侈品走私的中转地,夷州本地
市场的消费力和分销渠道,也占据了相当重要的角色。
真是牵一发而联动无数干系啊。
可是作为传统农耕经济为主的基本社会体制下,抵御意外风险能力就是这么脆弱。
如何抓住机会尽可能的减损,和另外开辟新的渠道和财源,来补足这方面的缺损和连
带影响。
比如,以牺牲一些不那么紧迫的支线项目和既定进程,同时减少地方休养生息的预期
规划,以集中资源和压榨出更多的人力来,加紧挖掘淮东本地的替代性产能和规模。
好在其中相当部分,都还没来得及施行。
这样就避免了某种出尔反尔的风评和口碑,虽然说作为乱世的藩镇之属,一边穷奢极
欲,一边拼命压榨治下的百姓才是一种常态。
但对于我治下的淮东来说,却不能这么做,在把人家做牛做马来压榨剩余价值的同时,至少也要给人一点盼头和指望,并在统治秩序中维持最基本的公信力保障。
比如先军保障不动摇的前提下,展开一轮宣传活动,象征性的给捐出自己的俸禄,号召大家缩衣节食共渡难关云云。
而且千万不要小看这点信誉和口碑的作用,虽然减少了日常的配给,又相应追加了冬季劳役的份额。
但在境外逃亡而来的流民,各种口口相传的残酷遭遇对照之下,民间预期的反弹和失望,应该不会扩散多大。
还有向河北方面,要求提高地下互易的种类和数量,增加收益来源
但是相应的人口交换也不能停止,最多只是降低水准而已。毕竟,
在现有的经济体制下,积累了足够人口的后发优势,实在太明显了。
我也要重新调整海外的部署,还要与远在广府谜样生物所领导的本家进行反复沟通,
以协调下一步步骤和方针,
最糟糕的是随着冬天的逼近,正常海路往来的汛期和浪潮,已经随着逐渐凋零和绝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