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否把聚集江北的人马,撤下来一些么。。”
“毕竟是北征过的百战之师。。”
“万万不可。。”
另一名枢密使对他怒目相视道
“江北的兵马荟萃,已经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三鼓之师。。”
“各部多为再编之旅,与番胡对据久战而师老疲弊。。”
“就地驻留而尚可休整,可一旦让他们退过江来。。”
“只怕将士们的心气胆性,都要就此懈怠不可复收”
“更别说另行驱策他们去讨贼了。。”
“一旦让他们知晓了后路有警。。又厚此薄彼之下”
“就不怕,留在江北的部伍,也要重新出乱子么。。”
“不是还有数十营的两海道客军么。。”
最后,才有一名新补的参知政事,谨慎的建议道。
“客军?。。”
这个字眼顿时让殿中的争执气氛,出现了难得的片刻静默,而陷入了某种微妙的冷场。
却又是纷纷暗自松了一口气,终于有人把这个话题给抛出来了。
按照江宁方面的规划,整肃完这些客军之后,接下来就是尽快完成这些部队的补充和再编,好尽快渡江调派到江北地区去。
这样,就算他们还有异动和反弹,也身不由己了。只是还未等监国采取更进一步的举措,谁知道闽中就已经生变了,
然后江西和荆南又发生了钞变。这一连串打击,像是某种阴云,顽固的笼罩在了这位主持大局的监国身上。
而监国的脸色,却未如意料中那般勃然变色或是动怒,而使用一种压抑的声道道
“且说说看。。你的想法”
“臣以为其中尚有寰转之余。。”
新补的参政知事,也微微吁了一口气,终于抓住了这个露脸的机会。
“客军虽有不悉地方,装备不全之虞。。”
“但终究是齐编整训的战兵,
“可令客军就近南下扑灭钞乱,”
“而发江西、两浙本土镇兵,分路入闽弹压。。”
“不妥,两海道客军,乃是准备过江援应的后备。。”
这时终于有人出声反对道。
“怎可轻易动用地方。。”
当然,他没说出来的潜台词是,这些客军刚刚经过整肃,人心还有些不安,怎么可以用来驱使镇压地方,就不怕徒生新的变乱。
“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