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今天迟到了
车辚辚,马萧萧,行人弓箭各在腰,
我几乎默念着这首杜甫的《兵车行》作为感想,一路长驱直出兖州。
这一次出击,不再是出徐州而扫荡沿淮之敌的南线作战,而是转道兖州,进行济水以
北,黄河南岸的北线作战。
在临行之前,我还敲定了来自扶桑藩,也就是倭国故地的第一笔生意,对方是九州太
宰府的黑岛家。
主要是用当地出产的粗炼黄铜和硫磺,作为支付手段,换取我军手中,历次淘汰换装
和屡次缴获,而积累的各色刀枪甲械,所谓的以物易物海陆贸易。
因为倭国的内乱,中原铸造的兵器,在当地也是颇有市场的,而作为添头,还有大概
一批同船抵达的倭国苦力,约三千多名。
这样,不但省了回炉再练的功夫,还额外收入了一笔重要的物资和原料。
有第一批夏收粮食的存量作为底气,再加上初步建起来的社会秩序和地方架构,至少
镇压地方的兵力,可以大大的节省下来。
因此,向西北与驻留附近的若干人吗汇合后,一路穿过昭阳湖、白马湖的战线,从空
无一人的平陆县、乾封县,越过前线的缓冲区,而进入齐州境内,
在亭山县遇到了第一股敌人开始。相继击破和驱逐了盘踞在巨合城、章丘县、华不注
山、全节县、山莊县的大小股胡马藩军,最后抵达了济水之畔的齐州州城——历城,
其中扫荡有子号的部帐有七,杀获各数千,除了所得牛羊两万有余外,可谓是所获寥
寥,凡善可陈。
因为城坊较为完好而建筑齐备,且地属水陆要冲,就此设立第一个驻留的粮台地,预
定一个防戍营
然后一边就地收集船只备用,一边以游弋团和猎骑营为先手,继续沿着浮桥渡过济水
,抵达了北岸。
然而,仅仅在渡河不久之后,对岸就传来了呼唤后援跟进的预警烟火信号,已经配齐
所属的第二兵马使张立铮,率部舟桥并用抢先渡河支援,接下来就再未传回后续的警
讯。
而回程的船只报告,与西北面接敌激战中,是以直属虞侯军的标兵营、车营等重装序
列,相继开始渡河。
待到我的本阵也随着亲直营一同过河之后,战斗却是已经结束了。桥头一代的满地狼
藉中,装上尖刺的铳兵,正在成片的尸体中,寻获伤员和活口。
拷问之后,方才知道却是齐州境内规模最大的一股胡马子,牵头联合附近数个部落,
在渡口试图伏击和阻截我的先头部队。
只是他们的协同很糟糕,也缺乏配合的先后次序,先是被渡过河去猎骑营和游弋团,
相继突破包围而游斗于四野。
进而当后续的部队,立下阵地之后,就再也无可奈何了。然后乘船渡河的后续部队,
从另一个方向,侧击了他们的后路之后,就毫不犹豫的四散败退了。
这一轮作战的目的,只是牵制性的策应攻击,连带一次我亲自带队的武装侦察,武力
宣示性的大游行。出发点和回归路线,早已经规划好了。
因此,格外强调野战中对有生力量的歼灭和驱逐,而避免强攻坚城的作战。
对于沿途的各种武装力量,也采取了不同的对策,对于地方色彩的土团、乡兵武装,
采取的是沿途赎请制度。
除了榜样性的剿灭个别,自持实力和险要,敢于的顽抗大型堡寨之外,其余时间还是
以威慑和招抚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