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打打打,一路逃逃逃,直到我们后勤准备的消耗极限和士兵的疲惫底限,才停下来休整和再编。
这样通过逼近临界的极限,锻炼出来的部队韧性和组织度,都有所提高。就算是辎重队里就地征募的民夫什么的,也从某种意义上的比路倒饿殍好一点,提升到略低于普通壮丁的水准。
不过,前沿军行司,对于我尽快追击歼灭,剩余流窜河北军的催促,也一日紧过一日。
他们似乎那我这只人马,当成了某种意义上身兼多能的救火队了,毕竟之前在兖州歼灭了三个军号,在郓州又大破一个军号,击溃另一个军号。
不免让人生出,来自河北的所谓中原劲旅,也不过如此的意味和错觉来。
作为指直接的后果,配属协力的新军左厢,也以长期居于外,久战奔走而师老疲敝为由,从我指挥的序列中,被帅司招还回去休整,兼作直属的机动力量。
再加上,留在后方休整重编兼做粮道护卫的,刘延庆所率新军后锋。于是,我的部队又开始单干了。
河南平原上,无名的小山丘背后,一个隐蔽的临时营地中,尽是正在休息的人和马匹,
“使君……”
简易的军帐之中,也有人在如是报告着
“南逆的新军左厢,又跟上来了……”
“后军的潜哨,已经发现了持有铳器的探马,只是尚不知更多情形……”
“让出外的各支游弋队,尽量拖住他们……”
张叔夜有些疲倦的揉着眉心。
“尽量避免在开阔之地,与其对阵……”
“再让李处温并怀远军归还的余部,独出一路”
“带着那些土团、义勇张我旗鼓南下陈州,且做效赎……”
“得令”
“这样至少也可以争取些许时间,”
张叔夜
“期望洛都那边,能够及时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