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行台先行渡河的大军,究竟在什么位置……”
“为什么这么久了,还没有一个人,可以向我禀告……”
“君上请息怒……”
一名身穿三品通政使服色的臣子,硬着头皮走出来,小心翼翼的应声道。
“实在是军前战事凶危,与我等所隔甚远,联系不便的于系……”
“张嵇仲最后一次传信,乃是黄河水师与五日前送递的……”
“声言不日将有所大动作……期望中府有所准备……”
“好个张嵇仲,居然让帅府来配合他行事……”
灵宝公冷笑了下。
“不过,他若是真能够有所大作为,我又何吝做这个陪衬呢”
他缓了一口气又继续问道
“步步为垒的计划,进行的如何了……”
“已经达成七成左右,……”
一名工部的要员,连忙应声道
“还不够,继续督促赶工”
“不要怕损耗,,洛都城里有的是人手……”
“只怕没有那么多兵马,可以入驻这些新城塞啊……”
又有一名武将,鼓起勇气询声道。
“何须用官军……”
灵宝公突然道
“只消让那些新募的土团和义勇,入驻便可……”
“余只要他们能稍稍牵制阻滞,南逆的进犯即可,其他不求太多……”
随后,一名明显属于心腹幕僚的官员,在他的示意下接口道
“官军只需随后压阵,防备他们临阵弃逃就是了……”
“还可以将他们的妻儿老小,集中于军中编管,以绝想念……”
对此,灵宝公虽然没有再说话,却是用眼神徐然扫视过庭下。
虽然,还有些人表情犹豫着,嘴巴嚅嚅的想说些什么,被他这么一看,也不由的将欲言又止的话语咽了回去,换上一副从众的附从表情来
事实上,
当一众的资深宿将元勋,都被以各种缘由,打发到前沿去督阵之后,至少在此时此刻,没有人敢于忤逆和质疑,这个看起来问题颇多的方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