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 挖角和折转

似乎是因为,很可能是今年来自海上的最后一次大规模补给输送,因此这次参与的船只格外多,甚至连东南沿海官私民间的闽船、浙船都被发动征调起来。

同时在海州境内的六个大小港口进行装卸,正所谓帆幅如云,遮天蔽日,赫一时。走下来的士卒浩浩荡荡,如江河奔流汇海,装卸下来的物资可谓是堆积如山。

另一方面则是来自后方江宁行在的某种压力,比如诸如“某只偏师都如此卖力,转战轻取数州,倒是帅司名下坐拥军制、镇号十数余,在打下徐州之后,却一直迟迟不见进一步的作为……”之类的训丨令。

似乎是有人把我部的作为,给上达天听了,虽然不知道是处于恶意还是善意,或者只是某种功利性的有所利用而已,于是就成了压迫前沿军行司再度出战,某个临界点的催化剂。

一直神隐在大后方的新军其他部队,也终于也随着后援抵达而正式参战了,新军中锋的初阵开场,就声势夺人击溃了河北兵渡河来援的先头,杀获各万而溺毙无算。

因此,帅司以这些新加入的生力军为核心,专门编为一路别遣,由新军前锋,新军左锋,新军中锋三部,外加残缺不全的天武军,广胜军的余部,合计十七营人马,近两万员额,组成了所谓别遣河南讨击军。

至于我这只新军右厢,则得到的命令是,短暂整备部伍后北上攻打珲州,同时协助另一路人马攻略齐州,就地建立防线。

也就是说,我居然被调拨到北面的黄河边上去,就地防御那些来自河北的敌军,而将西面靠近都亟道的防线和阵地,移交给新建立的讨击别遣军。

虽然有被人摘了桃子的嫌疑,不过中路军的协力要求,对于帅司似乎有所触动,因此也多少在其他方面采取了类似补偿的错失,来安抚和平衡我这只已经有些名气,而上达天听的外围偏师。

于是,这次升格的是我这支部队本身,新军左厢游击部,增扩为独立番号的游击军,我除权毫州刺史并陈州观察使衔,改授归德军副使并宋州观察,以游击军统领的本职身兼之,如此下来我就得以,初步进入地方守臣资序的中阶,距离独挡一面的统制官,也就差一步之遥了。

此外给与我个人赏钱五千缗,绢三百件,其余赏给自副将辛稼轩以降,军将官佐士卒,逐级递减而人人有份。此外还有犒劳全军的羊六百只,猪三千口,酒水果蔬于菜腊味等无算。

不过仅仅这样,也不足以⊥我就范,所谓会哭的孩子有奶吃,不成绩要价更待何时。

于是我适时让陆务观给我总结润色了一大堆,从现实到预期的困难和短缺,从士兵多数水土不服弊病不堪,到装备不全,钱粮匮乏,军械消耗过甚,事无巨细的列举了众多,没法马上开拔的苦楚和为难

然后帅司方面一边严斥批驳,另一边为了催促我们上路,发文领开拔所需的粮草辎重一应优先共给,我所最缺乏的火药,再次得到敞开补充,一次就六千桶军用精研火药,其他铅锭、铁丸、及金属器具、备件无算。

一直卡得很紧的兵员补充,也终于给松开了口子,不过必须先打下珲州之后,才能得到徐州方面的补充。

好吧条件基本成熟了,要价满足的差不多了,我招还各部带队官,宣布北上攻击珲州,移镇黄河边上的命令,顿时一片哗然大喧,不满之情溢于言表,连毕竟奥倾向于服从命令的三营崔邦弼和大参陆务观,也没有什么话好辩说了

而对我来说,则是某种军心可用的进一步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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