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却正在堵在了我的铳兵射界的盲点上,牺牲了数十骑后,顿时将我部第二营四团的巷战战团,给硬生生的撞散、冲垮了两阵,眼见要取得上风,才给急忙刚来的掷弹兵,爬上高处用一轮防御型火雷弹给炸的血肉横飞,马匹惊起自相践踏而溃散而去。
剩余的少量骑兵,眼见在巷战中大为不利,就抛弃了被击杀的尸体和伤员,贴城墙而遁走,最终乘着北门还未被彻底堵上的情况下,果断转进了。
而显然,对方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很快就调整了部署,随后我很快就得到了明火持杖的大队骑兵,沿着涡水南下城父县的消息。
这时候,就可以体现出步军对于骑兵的某种尴尬和无力感了,我发现我的部队居然追之莫及,只能望之兴叹之余,派出游哨小队,隔着河岸尾随而行,以判断和追踪其真正目的地所在。
事实上,在有足够纵横腾挪驰骋空间的情况下,步军想要成功的围追堵截骑兵,乃至打出成建制的歼灭战,就是一种奢望。
相反骑兵有足够马力,就可以在情况不利的局面下,脱离接触拉开距离和纵深,重新寻找战机和调整方略。
所谓人家不想跟你玩,你就没得玩。如果不惜代价也要跟上去的话,两条腿未必机动的过四条腿,却很容易在长途行军的疲累中,给人以有机可乘。
但是被骑兵盯上的步军,就没有那么容易脱身了,厚实的城墙或是简单营寨,都可以提供些许保障,但想要在野战中击败骑兵,往往就需要依靠严整而无畏伤亡的列阵,来对拼消耗把对方缠住或是拖垮,然后才有致胜的可能性。
就如后世被吹上天的铁血大宋,大多数时间,也只能消极应战或是夺在城墙后面的些许安全感,来打肿脸充胖子鼓吹所谓有宋一代,在自家门口的战争胜率比较高。
然后装傻闭口不谈,究竟消灭多少敌国有生力量,又损失了多少牛羊人口财帛。
至于“敌可往,我亦可往”开疆拓土式的汉唐雄风,那也是靠大量骑兵投入来实现。无论是卫霍封居狼胥的深入匈奴,或是苏定方迂回突厥王庭的斩首战术,都不乏其例。
从毫州城缴获兵杖旗帜看,以及俘虏的供述看,我们终于可以确定对方的身份,这是支打着“黄梁骑”旗号的马军,光是马队至少有七千之数。
却是来自洛都方面,拱卫都亟道被称为八门锁钥的防要部队之一,从属于两河通衢的重镇汴州(今河南开封)的镇兵资序,却是西军东进时,少数驻留在当地的老牌部队渊源,也可以看作是洛都方面的预备队之序。
当年就算是洛都之变,也没有动用过这支部队,不想却以偏师的身份,出现在这里,要知道他们是靠人马分装后,坐平板式漕运纲船从涡水上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