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随着一声号令
“油罐”
几个硕大的陶制容器,重重的砸在他们的头顶上,喷溅出大量的滑腻腻液体,然后他们身上的火苗,重新变成一片硕大的火团
于是,这些最后奋战的甲士,也不得不在惨重的伤痛中,宣告覆灭。
至于台阶上的那些弓手,也早已经逃之夭夭了,只留下不远处那些抬着扶梯和撞木,打算跟进的轻装后队,还在面面相觊的看着火场中的惨烈一幕,似乎被惊呆了。
好吧,终于又坚持了下来了,我有些疲惫的吁了口气,靠在墙边上,这时其他地方的也来报告,说是试图从侧面的几个入口偷袭的小股叛军,也被击退了,只是又死伤了十几个人。
看身边被火药烟气熏黑脸蛋的抱头蹲,用袖子给她擦了擦,却越抹越脏抹,我于脆捏着烟灰给她画一个脏兮兮的花猫脸来。
然后对着用来观测的镜子碎片,忍不住呵呵大笑起来,然后她也扑倒我怀里,有样学样的要给我画了起来。
这时谜样生物,也吃力的抬着一只木桶上来,小脸上满是汗珠,裙裳也被燎的坑坑洼洼的。
因为先前多起拉锯的惨烈,连同那些骑从护卫在内,楼内我可以指挥的武装人员,包括伤员也已经为数不多了。到了这一步,馆内每一个人手都是宝贵的,因此也不容许有闲人的存在,连她也不能例外。
她轻轻哼了一声,将木桶重重的放下来声音,顿时打断了我们两之间的某种气氛,我不以为意的掀开,里面是一些热气腾腾乱煮的杂烩。
因为厨房毁掉了,只能凭着室内一些大件容器和餐具,配合着室内用来祛湿的炉子,将就着做点最简单的大锅伙食果腹。
高度紧张和连续的战斗,我已经饥肠辘辘了,直接用手抓着就吃起来,也顾不上品尝什么味道了,
她正想讥笑我几声吃相难看什么的,
突然一阵心悸,我抱着她,连同抱头蹲一起猛然扑倒在地上,只听得接连几声沉闷的震响,坚固的窗台和花栏崩碎开来,无数的碎片在墙上击打出百孔千疮的痕迹。
至于我原本待在窗台边上的护卫,我还记得他叫周佳,就这么整个人不见了,只留下一大摊血水和残渣。
“别怕……”
我不顾背上火烧火燎的感觉,努力安抚这两个已经身体僵硬,噙着眼泪的女孩儿,就着半抱这她俩,挪到安全的位置。
然后轻拍她们的后背,在耳边微声反复道“没事了”,感觉着她们激烈的心跳,慢慢的平缓下来。
抱头蹲手下哇的一声抱着我的肩膀,却没有大声哭出来,只是微微的抽泣
“你流血了
死咬着牙齿的谜样生物,也松弛身体叮咛了一声,将抱着我背后的手抽回来,眼神中有一种异样的东西。
“这就是接近死亡的感觉么……”
“不碍事的,”
我用牙缝嘶嘶抽着气,努力做出一个让人安心的笑容
“不过是皮糙肉厚的流点血而已,总比你们伤到的好……”
然后她不说话了,只是用抱头蹲一样的动作,深深的埋在我怀里。
片刻之后,我微微抬起头将从缺口探了着出去,随后看见了庭院中,三座正在被堆土固定住的乌黑短管物件。不由心中一下子沉了下来,
“见鬼……他们是怎么把这个东西给搬上来的……”
我忍不住抱怨道,
就算是守城用的最小号火炮,也足够对我们构成致命的威胁了。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和功夫,在我们的射程外,慢慢调试射击,总会越来越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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