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悠久的烧砖制陶行业,再加上第一代广州大都督宋璟以来大力劝导,和一次次火灾后加速的更新换代,最终让这里变成一座充斥着瓷塔和砖楼,点缀满各种珍稀或是奇异,舶来建材的繁花之城,
以至于就算外来人,偶然误入某条僻巷小路的地面,都是碎陶瓷片铺设成美丽图样,或是在普通民家墙上镶嵌成花纹的所谓历史底蕴和优越感。
富平街,“天工号”,在我亲手书写的牌匾之下,
碰,随着一声枪响,沉重的铅丸,将一个自信而从容,或者还有些淡定的面孔,像是敲烂的西瓜一样,炸成红白相间的碎块和烂酱,又去势不减的嵌在乌木油光的柜台上。
也在被驱赶到一处黑压压团坐的人群,酝酿出各种异彩纷呈的表情。
无论他之前,如何巧言如簧,无论他是如何的理直气壮,无论他拥有的过去如何的劳苦功高,现在是个无头尸身而已,嗯,我又少了一个名义上的远房亲戚,和曾经的创业伙伴。
这样,推三阻四,妨碍我查看账本和存档的,最后一点障碍,也不复存在了,顺便换来另一些人,扬眉吐气和深深敬畏的表情,以及奔走如飞的现场效率。
“恩……去告诉那些人,我回来了。”
我用一场众目睽睽之下的枪击事件,宣告着我取回所有一切的第一步,在这里我不再是孤立无援,有自己的势力和资源,虽然还不知道剩下多少。
这也是一个信号,一场清理和接管的开端,规定的时日之内,那些不愿意或者没法赶来的人,就永远不用来了。
除非他们打算像老鼠一样躲到暗沟里,苟延残喘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