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也不难,不要说陈夫人那里只是顺带一句话,就算是我也可以想些办法。。”
闻弦歌而知雅意,对方既然说到这个程度,我也不能无动于衷了。
“但你做好准备了没有。。”
随即我抛出一个蓄谋已久的话题。
“什么准备。。”
他眼神一亮,随又紧张来。
“自然是面对可能各种风波的准备。。”
“请参军候教。。”
“陈夫人这一路遇袭受惊,可不止这点干系啊。。”
他微微惊讶,又有些小心的说道
“小人不过是一介卒头,能够牵扯上什么干系啊”
“我是重要的人证和亲身参与者,但是你和你的弟兄呢。。”
我看着他的表情道
“难道不是最容易打开的突破口么。。”
“您这是怀疑下僚的节操和衷心么。。”
无意间他的称谓,已经变了。
“不不,”
我摇摇头。
“你是一个很知趣,且颇为衷心的人。。”
“但是有时候威胁和压力,并不是来自明火持杖的敌人。。”
我顿了一下,算是给他一个心里缓冲
“若是来自你身边的同袍和上官呢。。”
“什么。。”
风卷旗的脸色变了变。
“在财帛前程相诱之下,又有多少人,能够坚守本心呢。。”
“你或许自问可以,但是你身边的弟兄呢。。”
出去的时候,已经明显可以感受到,他的心已经乱了,然后就等事情水到渠成了。
我在南朝想要有作为,光靠带回来的韩良臣他们还不够,也要有知根底好使唤的本地人,来奔走行事,可以省却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这位风卷旗虽然不是最理想的,但也是最接近最容易上手的人选了,且刚好自己把理由送上门来。
所谓驭人之道,不外乎威逼利诱,威逼我借得是陈夫人的外势,刻意将他留下来,算是和我的安危维系在一起的,某种荣辱成败一体。
利诱的话,我手上的资源还不够,得等我回到了广南之后再作打算,现算是给他埋下一个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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