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要尽量往严重说,这样才能淡化最后任何可能性带来的影响。
“能吊口气到现在,算是身体底子和意志都相当了得。。”
却意外的没有听到什么指责或是质疑的声音,他们都保持了某种沉默,或者说不能确定我的指责。
虽然那个年轻管事,之前对我信誓旦旦的说,是一个外出探哨的兄弟,受了重伤逃回来。但是从他们各种郑重其事和关注的态度上看,可不仅仅是一个护院或是义从探哨,可以解释的。
然后我才敢放心动手下刀,用梁山上那几十例,包括人和动物在内的练手经验,来处理这个复杂情况。
“又出血了。。”
手指的一个轻微颤动,二次撕裂伤处涌出的血浆流了满手,我依旧面无表情的道
“用布团堵上就好,再做缝合。。”
“喷血了。。!”
“绑住动脉。。等我缝合好那处”
“什么,不知道动脉是什么,用手指直接钳住这里。。”
“什么绑住的地方发紫淤了。。”
“刺一针,开小口引流出来就好了。。”
“皮肉翻开了,用长针别住就好,就像烧鹅那种别法。。”
“什么,你不知道广东烧鹅的做法么。。”
“喂喂,又来了,不想死的话赶紧把人按住。。”
“没气了?,用针刺他百会、人中、虎口。。”
“这是人体对痛楚最敏感的地方,有反应就还有救。。”
在找个过程中,对方被我折腾的痛醒过来,又疼的昏死过去好几次。然后我总算找到了某种名为怪医芙兰、杀医兰丸,鬼医黑杰克之类二次元人物,那种热血上手的感觉。刀起针落,线绳翻飞。
“找些豆油来,没有豆油菜籽油或是茶油也行,”
“一定要沉淀滤清过的,若是放了许久的陈货最好,”
“把所有创处都仔细涂抹一边,”
“不要拿猪油什么的糊弄我,如果不想创溃死人的话。。”
看着我轻车熟路的将最后一个稍大的创口交叉缝合好,咬断尾线,他们仍旧没有从某种不明觉厉的情绪中,回过神来。
“找一截木头来,越硬越好,削成臂长的凹板子,”
“面上要用炭火烤过,再打磨干净,好做夹板。”
“用干净布条交叉绑在骨裂的地方,防止乱动,可以自行长好。。”
“血流得多了,就多灌些红糖水来补,一定要浓。。”
“不能轻易移动,也不能沾酒水和辛辣腥膻之物,不然就等着疼死把。。”
交代完这些,看着他们被我指使的鸡飞狗跳的情形,我总算有点。
“然后下一个。。”
我深吸了口气,有些疲倦的淡然道,
“不要告诉我,你们只有这个一个伤员。。我闻到了另处的血腥味”
“诺。。”
他们这才有些错乱的回过神来,赶忙去安排。又一个人被抬了进来,不过伤势稍微轻一些,神职也能保持清醒。
他们接应回来的伤者,总共有四个,不过因为耽误了时间,回来后没多久已经死了一个。这才促成他们病急乱投医,决定找上我的缘故。
等我我处理好这个伤者,血迹斑斑的铜盆里,丢满各种取出物,有各种刃尖和碎片,也有枝叶和木屑,以及若干完好的扁头箭。
“全套器具,拿去滚水煮两道,就可以继续使用。。”
但是接着处理最后一个看起来不是那么严重的伤者时候,却出现了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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