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院其中拥有的八重锡塔,铜梁院、金玉壁雕,大沉香菩萨,童子殿、舍利堂等诸多古迹名胜的,几乎都是梁氏摄政的那个时期留下的。
特别是那个舍利堂,更是可以上溯到乾元年间,据说当年梁公领下的南海都督府初置,就大兴义师为海外罹难的唐人声讨公道。
于苏门答腊大岛,大破南海第一等强国——室利佛逝,屠尽宗室贵族,尽占其土而掳卖其民,顺道将具有上千年历史的,源自南天竺的南海第一佛门圣地——婆罗浮屠洗掠一空,得释迦佛祖舍利子上百。
回国献于中枢,乃诏旨分赐天下名山大刹从林,舍利堂遂遍设各地,后来又有梁公征岭外,设(葱)岭南招讨行营,经略五方天竺,遂得佛骨舍利,佛顶骨等珈蓝宝物,供奉于国中两京诸府,遂有十三大根本丛林之说,这处辰国寺,便是其中之一。
昔日辰国寺的三纲:上座、寺主、都维那,也身兼僧官之职,是仅次于两京僧录司的左右街大功德使、东都功德使、修功德使之下,二十六道大僧正之一,
寺院离我们居住的地方不算太远,也就是几个城坊的距离,不过进城前先要按照人头交钱的,不多不少每人十文一个大青钱而已,
不过在我看来,这条规定与其说是用来收税,不如说是用做入城身份的门槛,刚好卡着那些身无分文的流民,或是本身商品价值不高的郊农小贩什么的,不至于为城中的市容市貌,增加些不安定因素。
骑着红老虎,提着买来的线香和花果花果供品,我们很容易就找到了几乎战机一整条大街的院墙和数重飞檐的硕大山门。
随着大流抬阶而入,摩肩擦踵而过的,是熙熙攘攘的香客和人流,无论是贩夫走卒,或是达官贵人,不乏其中。
事实上在这个许多人朝不保夕的乱世中,这种宗教上的心灵寄托,更容易得到普罗大众的市场和发展空间。
特别是在这种相对外部满地凄惨的世间,相对安逸一些的城邑中,那种内外反差的潜在危机感,足够让这些寺观一天到晚总是不缺乏参拜的人。
树隐于林,藏身闹市,也是一种隐匿的手段和方式。
不过我却有点抓瞎了,因为这个地方太大了,连绵成片的建筑群,成群结队淄衣披帛的大光头小光头老光头,还有不大不小的年轻光头,让我上哪里找可能的据点和联络人去,
好在我与抱头蹲,有足够的时间,慢慢逛着,参观里面重峦叠嶂的殿院佛堂和庭院山水,再寻找契机。
至少没有什么人来拦阻我们,显然这个时代,还没有学会后世称帝商业化的寺院景点,过个门就要买票,无处不潜藏消费陷阱,遍地都是各种籍以开光,解签为名,兜售高价纪念品和香烛法器的真假和尚,鱼目混珠的经营本事。
就算是乱窜进什么法事场所,最多一片侧目的瞪你几眼而已。除此之外,八重锡塔,铜梁院、金玉壁雕,大沉香菩萨,童子殿、舍利堂的胜景,都是不错的消闲去处。
比如这个原时空从未听说过的锡塔,又被称为银塔或是大白塔,据说是用砖石为骨,融锡,配合铅铜浇筑而成塔身主体,后来又被包上一层厚银箔,又有信士捐赠而镶嵌无色琉璃、白水晶诸宝为顶。
因此每当晴日,远远观望锡塔,银如雪灿若光华,就如一只伫立的降魔宝柷,巍巍观止。而在基座下的地宫中,还封藏这据说来自天竺邸园故地和菩提迦耶的原版梵书贝叶金经。
捐了几枚大白香火钱,就获得上塔顶礼佛的待遇,待到引路的僧人退去。我望着城中城如棋盘,坊居如棋,林立茨比的风景,忽然有些感叹
“真是大好河山的。。”
然后忽然感觉到,抱头蹲在背后轻轻的抱住我,
“怎么了。。”
“只是忽觉阿夏会飞走,消失不见的。。”
她贴着我细声耳语的轻轻道
我微微一笑,把她转到身前来,面朝外,就这么站在八重锡塔的顶端,然后摊手向外做出一个飞鸟的姿势,然后由我抱住她,做了一会儿经典场景的cos,感受着彼此的心跳和高处呼啸的风声,交替伴奏在血脉的流动中。
“你听到了什么么。。”
“阿夏的心跳和呼吸”
“还有时代的呼声,以及新世界的招唤。。”
“你愿意跟随我的脚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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