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飞羽露出疑惑的表情:“那合同不是三年前就签的吗?”
“是啊,”惜缘一看他又愿意说话,点头喜道:“是三年前签的没错。不过那时候我不知道让你们入行会不会是害了你们,你知道,你们在我心里就和我的亲人一样,我当然得为你们多打算一下。所以那合同,我当时做了点手脚。”
飞羽一脸呆滞,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惜缘连忙又解释道:“那合同也没有什么,就是给你们一个一定程度的来去自由,这可以保证,我不在的时候,也没人敢趁机打压你们。”
那还叫没有什么?
来去自由,那是多少艺员梦寐以求的,公司花了血本包装自己,一个艺员对于公司而言,就是一个可以挣钱获利的商品,她这样做,对于他们而言,无疑是能做的最好的安排了。
按理说,自己应该高兴,可是为什么,他觉得自己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飞羽看着惜缘,她喝着水,像在自己家一样,不时的低头看下手腕上的表,那是一块不怎么起眼的水果色运动型腕表,她自己买的,她第一次戴的时候,他们还说过,这表太廉价,不适合她。
他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不开心了,因为他发现:
原来惜缘一早就预料到,也许有一天她需要离开龙家,所以才计划了这一步给他们。原来她从三年前,就知道也许有一天,她会需要这样仓惶出走,不带他们。
他的心中憋闷烦躁,完全无法接受惜缘就要走了,只要想到,他的胸口就是一阵闷痛。
他看向惜缘,她的小脸神采飞扬,那是即将要飞向广阔天空的畅快舒畅,她就要走了,去过自己真正想过的生活,戴自己喜欢的手表,穿喜欢的衣服,睡喜欢的男人,这些她喜欢的,她从来都牢牢的记在心里。
而自己也被她牢牢的记在心里,却是随时可以放手,可以放飞的那部分。
飞羽的心,剧烈的疼痛起来,她什么行李也没带,那些,和他们一样,都是可以随时可弃的。
在她的心里,原来由始至终,只有柴少不可弃!
为什么?!
他真的想不通,惜缘和自己呆的时间远远多于和柴少一起。
他们甚至同吃同住过。
而她就这样说走就走,甚至都没有提一句,——带上自己走!
不行,她也是他无论如何不能放手的人,如果她走了,以后他还有什么意思?
想到这里,飞羽一下站了起来,左右走了几下,似找不到方向,而后他看向惜缘惶惶地说:“你,你不是最喜欢我冲的巧克力吗?我再冲一杯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