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叶秀坐在旁边喝酸奶,他“跐溜跐溜”吸了几口,清了罐子,这本来是买给惜缘的,但鉴于她现在生理期不能喝凉的,所以叶秀就承包了。
看大家都没用,高格唯有推给柴一诺:“是老板的意思。”
果然,一听是柴一诺说的,惜缘纵然郁闷不高兴,可是也不敢有意见,人家毕竟是老板,这点庄闲她还是会分的。
“那我干什么?”她郁闷的问,不会觉得自己没用不要自己了吧?昨天大叔才问她要不要换工作,她还觉得这里很好,像家一样呢。
难道今天她就要被开除了?
原来除了自己选择离开,还可以被动的选择离开,那就是被开除。
想到这里,惜缘眼睛一下红了,她抬眼看向高格,小心着问:“我是被开除了吗?”
眼里泛着水光,楚楚可怜,加上她无害的样子,这可是能够骗吃骗喝的表情,高格瞬间也像柴少曾经一样,觉得自己是个大坏蛋。
他连忙说:“不是开除,不是开除。”
“那是不让我在这儿了吗?这儿和我的家一样,我不想走。”惜缘说,眼角已经挤出了泪花,小脸苍白,小拳头握的死紧,微微颤动,仿佛带着无助。
高格连忙说:“不是不是,你当然可以在这里。”其实本来商量让飞羽带她回去的,不在这里出现最好,现在看来还得循序渐进。
惜缘这才呼出一口气,松开了紧握着的拳头,还好他刚说不是让自己走,不然她一定凑他们一顿。
别以为她不知道,他们几个也是老板之一。
不过,为什么不让自己当门迎了?
那她可以干什么?
脑子里迅速的一转,她已经找到新的工种:
其实她还可以当保安,只要他们见识过她的身手,想到这里,惜缘的心中重新燃起了就业的希望。
柴一诺来的时候,她刚捧上一杯热茶,夜总会里来了一个高格的熟人,那四个都出去招呼了。她大模大样坐在柴一诺的办公室里。
身上放着一碟开心果,一边吃一边听飞羽手提电脑上的演唱会。
一看柴一诺进来,她立刻一跳而起,动作敏捷,装开心果的盘子准确的捧在手上,她自己站的笔直。
柴一诺看她拘谨成这样,抬手压了下,“没事,你坐。”说完他关上门走进来。
他从没有这样语气和蔼的和惜缘说过话,惜缘把碟子放在茶几上,想到柴一诺一贯给她的印象,把盘子又悄悄挪了挪,挪正。
而后,默默把电脑也合上。
柴一诺在沙发另一侧落座,这令惜缘更觉得紧张。
柴一诺笑着刚想说话,手机响了,他看了看,按下接听,顺便给惜缘说:“坐吧。”他今天主要就是来找她的。
惜缘却不想和他单独相处,柴一诺其实是个正经人,什么坏毛病都没有,就是他自己本身的精致和距离感令惜缘觉得很有压力。
看他打电话,惜缘立刻说:“我先出去。”然后开门一溜烟地小跑了。
柴一诺手握着手机,也没法拦,看着门关上,无奈笑着对电话里的人说:“我在办公室……还没和她说上话她就跑了。”
对面的人是高格。
惜缘跑出来,也不知道去哪儿,到吧台去坐着也不合适,现在正是营业时间。
夜总会里正是表演节目的空档,暧昧的光线,震天的音乐,她想了想,除了去更衣室坐着,丽丽姐那里她也可以去,其实她很喜欢和丽丽姐说话,她能教会自己很多东西。
想到这里,她就干脆跑去了找丽丽姐。
丽丽姐这个时间当然是忙的,惜缘平时来的可都是非工作时间。
她敲了敲门,走廊里已经可以听到西区放的音乐,惜缘并不长在这时间出没,其实很不习惯,她等了一会,没听到有人说话,她又敲了敲,还是没声。
干脆试着推了推门。
门一开,休息室里开着灯却没有人。
惜缘有些失望,合上门,刚一转身,发现一个男人正站在身后,他在看着自己,没有笑,就是那样看着她。
这个男人长得非常漂亮,惜缘认识他,是上次在夜市遇上过的那个叫谈乐天的。
她喜欢他的头发,长长的带着微卷,和自己家那边的人有点像。
昏暗的走廊,狂野的音乐,一下一下的鼓点都仿佛砸在人的心上,谈乐天望着她,却没有向上次那样很正常的眼神,而是凝视,仿佛因为周围没人,他开始肆无忌惮起来。
惜缘微微歪头,露出感兴趣的表情,不明白这人这样看自己干什么?
想单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