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少却不再动了,他无比郁闷的看着惜缘睡裤后的血,这个位置,虽然他不想承认,但是,大概,唯一的解释只能是女孩一个月一次吧,柴少虽然极度郁闷,但离奇的竟然觉得发生在惜缘身上也不算太离谱。
于是他隐晦的说:“是你身上的。你是不是该到这个月不舒服的时候了?”说完之后他庆幸,这段谈话永远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却没想惜缘一句话,他就傻了,惜缘说:“太奇怪了,怎么会有血,我每个月都很正常的。”
正常?那就是说,今天不该是她来这个东西的时候?
惜缘已经十八岁了,女孩初潮都是十四,五岁,她自然不会不了解自己的身体状况……
因此
柴少立时惊悚了!
一个人的思维惯性是和职业有很大关系的,柴少的职业是什么?刑警!
此时,他的脑中已经迅速的浮现出好几种会出现这种惨剧的答案。
他迅速的回忆起之前办的一个案子里,一个初中生,女孩也是下.体忽然出血,最后家里人才发现,是流产了。
女孩下.体出血,排除外伤,就只有几种可能:正常月经,或者流产!
别的情况没见下面会流血的。
惜缘自己都说了,她一向正常,那难道说……
柴少顿时恨不能抽自己一顿,那特么是一间夜总会,惜缘这么单纯可爱,一定是被那个怪蜀黍骗去看了金鱼,到底是哪个魂淡?
或者是那四个?
谁?
“嗖”一箭
同居的飞羽第一个躺中!
惜缘看柴少忽然就变了脸色,不明所以,拉着他的手臂问:“大叔,你怎么了?”他的手臂结实有力,惜缘摇了摇,看他不说话,干脆拿牙上去咬了一下。
柴少回神,正看见惜缘抱着自己的手臂,小牙磕着自己,一脸和自己玩的样子,柴少顿时心疼欲裂,这么单纯的孩子,自己是有多魂淡,把她送去那里。
“阿缘,阿缘你先躺到床上。”柴少立刻扶着惜缘,紧张地掀开被子。
惜缘纳闷,她才刚起来,可是柴少的表情好温柔紧张,从来她都没见过的那种,大叔在她的心里是长得最好看的,那么俊美的人露出这样的表情,那真是太难得了,一定要多看几眼,于是惜缘也很乖巧的顺势躺下。
“阿缘……”柴少痛苦的看着她,嘴边的话不知道该怎么问:“疼吗?”问的很温柔,可心里很着急,流产会肚子疼的吧?
惜缘当然不疼,刚想摇头,一想不行,如果一摇头,大叔就不会这么温柔关心的看自己了吧,再说,也许这地方的女孩这时候都是该说疼的,于是她假模假式的点了点头:“疼”猫哼似的声音。
疼毛线,其实她自己知道,一辈子疼过一次,就是上次摔下楼梯那次,要搁现在,柴少拿根皮带抽她一百几十下也是不会疼的。
但柴少哪里知道,只觉得自己也许都猜对了,一时间懊恼的简直不知如何是好,拉着惜缘的手,焦急道:“哪儿疼?”
她肿么知道?
不过都流血了,正常女孩应该是很疼的吧?
于是唯有回忆上次的情况,装着“娇弱”的样子说:“浑身都疼!”
拜托,金钱豹都打得过,怎么好意思娇弱啊小姐
柴少却顿时心急如焚,站起来说:“忍一下我就来。”说完转身向楼下跑去,跑到最后几阶台阶,他甚至都等不及,右手一撑栏杆一越而过,直接跳了过去。
大有向惜缘家金钱猫媲美的姿态!
到厨房找到自己的手机,有些心慌意乱,可以打给谁?不能去单位相熟的医院,惜缘还这么小,去私立的,柴少焦急的脑中竟然瞬间一片空白,左手握拳,在额头砸了两下才想到:“赵西!”
赵西是他一个发小,在私立医院当副院长,虽然是挂名的,但是也能顶事。
三言两语说清楚了事情,挂上电话,就准备上楼去抱惜缘,可是这一下又踌躇了,怎么给惜缘说?
估计她都不懂?
柴少想到他们经手过的案子,那些被玩弄的未成年少女,强.奸,诱.奸,女孩很多都不知道自己被奸过,想到那么纯真的惜缘,竟然,竟然……柴少自责的简直无以复加。
到了楼上,惜缘还手并在腿两侧,直直躺在那里等他。
一看到他立刻眼睛一亮,那一脸的懵懂加混不设防,柴少心酸的走过来,干脆什么也不说了,拿起张毯子裹住惜缘:“大叔带你去医院。”
惜缘继续“娇弱”状,怎么又去医院,自己加上这次都去三回了。
不过大叔抱着也挺好。
于是她乖乖窝在柴少怀里。
这么娇小充满依赖感的惜缘,软在自己怀里,带着一股糖果味,这原本该是属于少女的甜美香气,没有旖旎,在柴少的心里都是沉甸甸的悲痛。想到第一次见过的惜缘,她眼神单纯的样子可以引发几岁小女孩的同情心,给她一个包子,她是,那么纯净的一个人……
急急到了楼下,车边,他让惜缘靠在自己身上,开了车门,把她小心的放进去,一把扶着惜缘的脸说:“别怕,我就来!”
随后惜缘看着他慌张的向屋内跑去,拿东西,锁门,一阵风似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