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发所用的头冠则是竹节模样,雕以竹叶,寓意节节高升。
师姐所赠,不仅贵重,而且十分得宜,想必是费了些心思的。由此可猜想到,这位师姐必定十分信服老师,才会爱屋及乌,如此看重未曾谋面的小师弟。
亦或者,这位师姐,一开始就有所求?这个应该不至于。
“有时间,还要跟这位师姐打打交道,能入老师门下,必有不凡。”樊凡自言自语道。
……
……
“哇靠,凡弟,你发大财了!”十里客栈状元小院内,郭大才看了那两件玉器之后,双眼发光感慨道。
胖子小心翼翼地把玩着,久久不舍得放下。
连胖子这样财大气粗的地主儿子都如此震惊,说明这玉器的价值比樊凡所想还要更值钱。
“那你说说,这两件玉器有多值钱?”樊凡问道。
“俗,太俗,你太俗!”胖哥连连摇头揶揄道,“好玉无价,怎能以金银衡量其价值呢?亏你还是个读书人……不过呢,你若是是要卖,这样的质地,又是成套的,雕琢功夫也是上上成,那些世家子弟必定抢着要,卖得的银子换一座十里客栈,应该完全没有问题。”
这下轮到樊凡吃惊了,十里客栈是苏州府第一客栈,还比不得一套玉器?
果然是贫穷限制了他的想象力。
胖子又问道:“对了,凡弟,你是从何得到这套贵重的玉器的?你小子真是深藏不露。”
也无需隐瞒,樊凡如实道:“我拜入了裴教谕门下,是师姐所赠。”
“你说的是裴教谕门下的那位女学生?”胖子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问道。
樊凡点头。
胖哥立马放下那副玉器,当即躲得远远地,方才那副爱不释手的模样烟消云散。
看到胖哥如此一反常态,一副嫌弃地模样,樊凡不解道:“怎么?是我师姐所送,有何不妥吗?”
胖哥瑟瑟道:“凡弟,我与你关系甚好,才敢跟你说实话,只是这话,你千万不要传出去,不然,我就是十个脑袋也不够掉的。”
“嗯。”樊凡很认真地应下,心里已是疑云重重。
“你非要拜裴子期为师,已经够惊世骇俗了,不过他是状元,这倒也说得过去。你要想活命,我劝你还是离你那师姐远一些,以免折了小命啊。”
“此话何意?”
胖子凑到樊凡的耳根处,只敢小声说:“我告诉你,那是个扫把星,因为家族势力太强,大家都不敢说……”
大家族的扫把星?难怪胖子如此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