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紧将新床单抖开,秦仲霖正倾身想要帮忙,她一步挡开他:"让开,这种事女人做就行了!"
他挑了挑眉,所幸住手。
她动作及其熟练,几下便铺好了床单。
这女人,身上既有温婉又有豪爽、既阳光又有忧郁,时而像只猫,时而又像头牛,他秦三少阅过的女人自是不少的,可这女人终归是不同。
两人上了床,欧阳静仍然固执的睡在了他的左侧,他伸手揽过她的头,让她靠在自己的肩上,她的感冒还没彻底好,他两天加起来也只休息了几小时,只一会两人便都呼吸均匀了。
夜里下了一场春雨,清晨是伴着树叶间轻落的雨滴醒来的,窗帘随着微风轻柔的飘动,屋内流淌着一室呢喃。
独自睡惯了的欧阳静一向对睡姿比较放纵,比如现在,她就豪放地摆着大字,一条腿压在某少爷身上,并且她知道这样的姿式一定不会是刚刚摆的,因为她妈妈经常说她睡觉就像打架一般。
"看啥,没见过女人睡觉?"她一面先发制人,一面赶紧将腿缩了回来。
"幸好我是当兵的,忍耐这样的事倒难不住我,不过我就在想,你醒了不知什么表情。。。。。。结果,没心没肺"秦仲霖说得很委屈,而后不经意地翻了个身。
"自己不知道叫醒我,"她觉查到了他微蹙的眉头,维持一个动作太久,必定不会舒服的。
"年少的时候我身边倒有过些女人,倒是没哪个女人我如此这般。。。。。。",他仰头盯着天花板,后面的话没再继续。
"哦~~有过些女人?秦少的风流艳史定是不少吧!"虽然知道那是他的过往,她心里仍然有些酸味。
"欧阳静,我是个男人,正常的生理需求总是有的,要说我没有过女人,你信?"
"当然不信,以秦少你这般有权有势,得有多少女人赶着想攀上你呢"虽是玩笑,可她说的倒是大实话。
"受伤前倒是有些风流的,现在。。。。。。除了身体,我的工作性质也不允许胡来"。他的话虽然漫不经心,她却听出了几丝不易。
"我倒是懒得去理你那些过往,往后你要敢风流的话。。。。。。",她做出要掐他脖子的动作,本不是小心眼的女人,可要不配合这少爷摆出点吃醋的架式来,是不是显得太不正常了。
那时候认识他该多好,一定可以一起在雨中奔跑一次吧,一定可以在生病的时候让他来个公主抱。。。。。。可真要那时候认识,他也不见得能如此这般了,只怕自己也会跟那些个女人一般论为过眼云烟。所以任何事从没有绝对的好与坏。
他忽然就不说话了,那一瞬间的寂静里,欧阳静听到他的呼吸声,是绵长的吐纳,这样深的呼吸带着些无奈亦或是别的什么东西。
她其实一说出口就就点后悔,他摆出这样遗世孤独的架式来生活,风流这样的话怕也只得她一人敢说罢。
其实她哪会不知道,那一次来贺鹏就说过,她是他受伤后第一个如此对待的女子,只是受伤前的事,他本来就是个优秀的男人,活了三十多岁身边要没有过女人倒真是让人奇怪了。
而且他的好,她怎么会感受不到,单单这次,为了抚平另一段感情对她的伤害,如此奔波千里来寻她回来,又彻夜无眠的守在她身旁,一想到这里,她就想把刚才那句话给吞回去。
"不识逗!我啥都懂,真的。。。。。"她看秦仲霖表情仍旧没有缓和,一时心里倒有些打鼓。
谁知道他忽然俯身过来吻了吻她的唇:"嗯,真的都知道么"。
她的心这样才放下来,不禁往他怀里靠了靠。
"昨晚。。。。昨晚是不是你的安全期?"秦仲霖忽然问。
"安全期?什么安全期?"欧阳静一脸的不知所云。
"那个啊。。。。。。上次那个什么时候结束的?"这家伙显然在这方面是有经验的。
"哦,那个啊,前几日刚完",她总算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