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眠之又把视线转回到傅以深的身上,“彤姐,你是不是应该有一个同小叔叔一般大的亲兄弟,又或者说是那个亲兄弟与小叔叔同一天出生。”
她没有用疑问语气,而是用的肯定语气,就是因为她百分之九十九的确定周祁寒就是傅以深的兄弟,虽然昨天晚上周祁寒不承认,但是她却能从周祁寒那奇怪的语气里听出个□□分。
苏眠之本想看看当她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傅以深和傅彤的表情会是多么的惊慌与失措,但是很可惜她并没有看到她想看的,俩人自始至终都保持着一种表情,该冷漠的冷漠,该温和的温和。
这时傅彤先是一顿,然后大方的承认,“有啊!阿深有个同卵双胞胎的弟弟。”
为什么不敢承认?这也的确算是一个事实,“不过,你是怎么知道?这毕竟是家里的一件见不得光的丑事,知道这件事的人都已经入了土了。”
“原来真的有啊!”苏眠之也不惊讶,只是傅彤说的那个“知道的人都已经入了土了”听着怪渗人的谎。
听到这里,傅彤突然特别的激动,一屁股挤进苏眠之与傅以深的中间,抓住苏眠之的手问道。
“听小棉花这语气是已经见过了吗?你快跟我们说说你是在哪儿见到的?是什么时候?这孩子恨我们以前扔了他,现在好不容易找回来了,又整天整天不着家的,我和你以深哥哥都找了半个月了。”
“就是我从医院醒来的那天,下午在花园锻炼的时候,不小心碰见了,说了几句话他就走了,然后就再也没有见到过了。”苏眠之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当然也是省略了周祁寒昨晚夜闯她房间的事。
“那,他有没有跟你说他叫什么名字?”傅彤眼神闪射着不明所以的光芒,语气中又带着点儿焦急。
“周祁寒,他说他叫周祁寒。”苏眠之回忆着她第一次见周祁寒的场景,他与她说过的话,做过的事都还历历在目。
这回傅彤倒是一脸惊讶地看着苏眠之,随即回头抬眼望了望已经站起来的傅以深,而傅以深倒是没有什么变化,依旧一副冷漠的样子,只是眉头却皱的异常。
“唉,我这个弟弟……是我们一家人对不起他。”傅彤叹了一口气,“当年母亲早产,拼了命才生下阿深和祁寒,本来家里人都特别的开心,不过随后医生在检查祁寒的时候,发现祁寒某些方面不健全,还有各种问题,急需治疗,但那时家里穷,支付不了那么多的医药费,所以在一天的下午,父亲给母亲下了安眠药,又趁我上学不在家的时候,家里的老一辈把祁寒抱了出去扔了。”
说到这里,傅彤停了下来,随即从身前的玻璃桌上倒了一杯水喝下,又再说道:“后来我和母亲挨家挨户的去找了很久,结果都没有找到,再后来母亲死后,这找弟弟的事儿就落到了我与阿深的身上,这不,前不久我们才找到祁寒,可是……唉!不说了,他恨父亲他们抛弃他,也恨我们。”
说完,傅彤陷入了短暂的悲伤之中,而傅以深则是双手攥的紧紧的,眼神也流露出了些许伤痛之色。
此时此刻,苏眠之心里突然多了一些无名的怒火,有种想要爆发出来的感觉,一些人为了自己,就可以做到如此狠心绝情吗?
更何况,那还是自己的亲骨肉啊!